6.说定了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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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双雄为她折腰》 

    未时三刻,凌越应付完御史台那帮人对“绿林贼”的关心,带着长右长留策马回了将军府。

    难得时辰还早,他并未回尧光阁,而是进了府中外书房。

    刚将随身佩剑取下,钟仪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郎君”。

    “进来吧。”凌越踱到书案后,扫了眼他手中的一叠纸,淡声道,“探查有结果了?”

    钟仪笑着走进去,将那叠纸放到案上:“郎君料事如神,早上,最后一份对夫人和叶家的调查也送来了,请郎君过目。”

    凌越眸光凝了凝。

    高贽刚赐婚时,他其实就查过一次叶家,当时除了查到赐婚前叶清淮面过一次圣外,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可这次遇伏击的事实在太巧合,叶栖循的种种表现也不同寻常,是以一回京,他便命人再查一次,且交代了,这次务必要查得更细致。

    书房中静可闻针落,只偶尔有纸张被风吹动的声音。

    一盏茶后,凌越微皱着剑眉,放下了手中的调查结果。

    “十二岁至十七岁这五年的事,还是太含糊了,可能再细查?”

    钟仪垂手站在案前:“恐怕比较难,郎君也知道,叶家自前两代家主时起就已经没落了,能保住侯位已是万幸,到现在这位叶侯爷非娶了商贾之女后,更是不受其他世家的待见,因而在夫人嫁给郎君前,几乎没什么人会去在意叶家的事。”

    “再加上自侯夫人过世后,夫人伤心过度,心弱之症愈加严重,很少再踏出自己的闺阁,连叶家的仆婢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她,确实查不出什么了。”

    凌越沉吟了一会儿,想起那天夜里她在马上飞驰的模样,凉凉笑了一声:“什么心弱之症,我看她可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了,骑马之事绝不是因为什么心悦自己才特意学的,分明是赐婚之前就会骑。

    虽然仍查不出什么明确的东西,但凌越更加肯定,此女身上有鬼。

    “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交代了一句,又想起另一事,“对了,她跟你去府库,可有挑中什么?”

    说起这个,钟仪的脸上有些古怪:“回郎君,夫人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挑,说是都没什么意思,不如等将来和郎君一道回武川时,去凌家祖宅将军的私人府库里挑。”

    “……”凌越顿了片刻,“她想得倒还挺远。”

    是挺远,但其实仔细想想也不算奇怪。钟仪心里默默道,他家郎君十四岁上战场,十五岁便开始领兵,之后三年里破突厥吐浑,平各地叛乱,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如此少年战神,长得还不是一般俊俏,哪个女子能不心动?

    说不定夫人就是被将军迷得神魂颠倒,虽是皇帝的人,但想要叛变了和将军好好过日子,也不是没可能的吧?前几日不是还主动找去郎君寝房了。

    不过,钟仪并没把这推测说出来,郎君自有判断。

    他转了个话头,问道:“郎君今日难得早归,是否要去园中自弈?飞羽亭内已备好茶汤了。”

    飞羽亭是凌越闲时惯常会去弈棋放松的地方,今日也确实没什么事务了,凌越想了想,道了声“好。”

    将军府东跨院内引水开了湖,沿湖植垂柳绿桃,湖上有曲廊木桥,湖心有假山叠石,风景甚妙。

    飞羽亭就临湖建在东侧视野最好的方位。

    凌越沿着湖边鹅石小径,边走边思索着其他事,缓行至亭外几步时,耳边忽听得一道柔媚的声音:

    “将军。”

    一个杏脸桃腮的女子从一旁假山后转了出来,轻缓了一口气,敛衽盈盈拜道:“见过将军。”

    凌越负手立住了,视线在眼前娇美动人的脸上停留片刻,想起来这女子是高贽赐给他的妾室,似是叫妩娘?

    他微微颔首:“无需多礼。你怎会在此处?”

    妩娘抬睫,眼波流转:“回将军,奴家见今日天气凉爽,便带着婢子在湖边走走,不想会这么巧,碰见将军。”

    凌越并无心分辨真是巧合还是什么,也不欲与她多说,只漠声道:“既如此,那便自去赏玩吧。”

    说完,就要越过她往飞羽亭内走去,不料,妩娘身影蓦地跟着一动。

    凌越在闻到女子特有的香气袭近时,迅速侧身避了一步,没让她碰到自己的衣袖半分。

    “将军,”妩娘没预想到会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略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委屈道,“将军此次出去平叛,一去就是三旬多,好不容易把您盼回来了,就不能让奴家陪您一会儿吗?”

    凌越眉心皱了皱,年轻的声音愈加冷了些:“不必,我只是弈棋,无需旁人在侧。”

    话落,长腿一迈,几步进了飞羽亭,

    “将军,”妩娘却是也跟进了亭内,柔媚嗓音里多了一丝骄傲,“奴家昔日与名家学过棋术,也曾有幸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