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上将老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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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标准的政客和顶阶军雌,怎么着也看不出来书中那种阴鸷、卑微和极端,因为得不到主角的爱而黑化,最终拉着所有虫同归于尽的惨烈模样。

    而作为大反派的炮灰雄主,书里甚至没有明确交代“魏邈”的结局,只隐晦地提了一句,因为他一直纠缠着不愿意离婚,奥兰德私下里把他折磨死了。

    这件事儿也成为奥兰德最后倒台的最后一根草。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还有雄权吗。

    脑袋上骤然多了一顶即将扣上去的绿帽,说心情有多好,那显然是有些高看他狭小的心胸,这五年来,虽然这桩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幌子,奥兰德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雄主来保障他的诸多工作,而他恰好无权无势、易于掌控,于是一桩各取所需的婚姻成立。

    但再虚情假意,在外界演得多了,就容易当真。

    ……尤其是,对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魏邈漫无目的地敲击着栏杆,手突然攥紧,又怔松地松开。

    他从来不是个一个好的演员。

    属于虫族的寿命足够漫长,但五年依然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他也一度认为,接下来的一生都将和奥兰德携手渡过,                                                把维恩养大,他理所应当地不能够再拥有第二名雌虫伴侣,毕竟这是平民雄虫能够高攀上柏布斯家族的条件。

    对方从没有提议过离婚,而一名二婚或离异的雌虫显然没有家庭美满、和睦的雌虫更让大众和下属信服。

    他以为……

    他一直有很多以为。

    魏邈的肩膀逐渐放松,他掏出光脑的屏幕,审视了一下自己如今的神情和装潢。

    摄像机里,他表情颓丧,即使在微笑着,也看不出半点真实的笑意,像是画皮,皮肉和神色难以精确地贴合。

    魏邈收起了无意义的社交笑容,兴致缺缺,觉得演戏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像奥兰德,他平时就笑得很流畅,不像他总是会莫名地卡壳。

    ·

    摆渡车比平时慢了接近半个小时,等到天幕彻底黑透,魏邈才终于从安全舱上下来。

    空气里隐约传来馥郁的月季花香。

    这里是奥兰德·柏布斯家族的私人庄园,位于首都的上层山脉中,周围都种植了珍稀繁茂的植被,夜风拂动下,甚至没有冗杂的喧嚣,远看如同一座传统的、漂亮的木建古宅。

    虫族也讲究“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美学,而因为虫群人数众多,空间、植被、乃至新鲜的空气,是上层的专利。

    魏邈在这里兀自站了一会儿,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碎步跑了过来,扎扎实实地扑到他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似乎在轻嗅着什么。

    亚雌的触觉一向很灵敏,体型相较于一般雌虫更娇小,身段更柔软,长相也更精致一些。

    魏邈将他抱在怀里。

    “雄父。”维恩抬起头,控诉道,“你今天回来好晚,维恩在院子里等得好累。”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眼睛,睫毛纤长,显然是继承了他的雌君的,肉嘟嘟的脸颊很适合rua一把,嘴角撇起,表情愤怒,似乎要把他的雄父吃掉。

    魏邈握住他冰冷的手,扬了扬眉梢,道:“我记得我没有让你等。”

    维恩如幼兽巡逻自己的领地般嗅了一遍雄父的西装,没有察觉出可疑的气味:“你是不是去找别的雌虫去了?”

    “嗯。”魏邈低低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颊,“维恩好聪明。”

    维恩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维恩舒适地呆在魏邈怀里,感受到雄父的熟悉的气息,理所当然地道:“雌父等了你好久,你不能去别的地方吃饭。”

    魏邈顿了一下,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才意识到什么。

    他转过脸。

    在这栋别墅的玄关处,奥兰德静静地站在这里,对方穿着一件居家的长袖外套,就连喉结都被仔细地包裹起来,宽肩窄腰,胸口处被薄薄一层胸肌撑起,银制的项链在深色的柔软面料里勒出一点凹陷的弧度,一双和维恩如出一辙的蓝眸如雪羽般轻轻地落在他身上,过了一秒钟之后,嘴角勾勒出一个微微的弧度:“雄主,欢迎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