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原地转一圈，让他先把包带放开再说话。

    他们晚上也常一起吃宵夜，便利店小吃摊逛一圈，或者越弥没吃晚饭，想都不用想直接拐进烧烤档。大块的菠萝牛肉，牛蹄筋和彩椒鸡肉，吃得满嘴都是孜然和红油，再被宋蔚然嫌弃饿死鬼投胎，吃都没吃相。

    他们出门几乎都是越弥在花钱，开始宋蔚然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也都说，人的底线会降低，一降再降。

    习惯后，宋蔚然把抽纸扔过去，也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以后我会还你钱。”越弥就对这件事情看得更开。更何况，本来之前说记账的事情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蔚然会往心里去。越弥随意一抹嘴角道：“就和你开个玩笑。”

    “这么认真干嘛。”

    阮挽如在跟随男友出国前，还回来过一次，是专门为越弥而来。

    “弥弥，好好学习，好好考试，未来要能走得远一点，能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弥弥，你总是犯痛经和荨麻疹，千万别多吃生冷的食物，寒性的也不行。记得常备基础药，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阮挽如离开的那天，越弥没去机场送人。那天语言班有个小型的测验，中性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放下的时候刚好到时间交卷，越弥抬头时，周围的人已经走光了，这天是周末，众人早已有约，没人愿意在一个小测验上花太多时间。

    越弥却是全程慢吞吞答题，慢吞吞收耳机，慢吞吞把试卷交上去。

    连收拾包都足足花了两分钟。

    她并不急，故而反倒是等在门外的宋蔚然终于见她出来，他原本在靠墙玩手机，包虚虚挂在半边肩膀，卫衣工装裤，看起来男高感十足，没走近就开始抱怨：“你怎么慢成这样。”

    “我看人早就一批一批离开，要不是老师和我说里面还有人不让进，我以为你早走了。”

    越弥目光平静淡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不记得有告诉宋蔚然自己在哪里上课。

    “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吗。”

    “我没有。”越弥同样奇怪，甚至已经翻出熟练聊天记录，翻转手机给他看：“你自己看清楚，别是别人给你发的消息，和我没关系。”

    宋蔚然却注意到了越弥给自己的备注：“你这给我起的什么破名字。”

    越弥从初中起就换了这个备注。

    “你不是吗。”

    越弥今天确实没有和宋蔚然吵架的心情，但就这么碰巧碰上个主动送上门的搭子，越弥伸了个懒腰：“我们今天要去哪。”

    -

    依旧是靠着宋蔚然那辆自行车，两人去吃饭，只是在结账时，越弥没忍住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确定今天太阳不是西边升起，越弥看着收起手机宋蔚然：“你哪里来的钱付账。”

    “我在你眼里，就真的抠门到一毛不拔是吧。”宋蔚然语气当然是嘲讽：“我早说了，我妈会给我钱，虽然不多。”

    “你不要说得我像是穷到要出门要饭。”

    越弥总要忍不住怼人：“你就是。”

    多少算是饭后消食，宋蔚然注意到两人路过各式服装店化妆品店，越弥目光始终落在二楼溜冰场。出门逛街吃饭的多是一家好几口人或者同学情侣，这片自然成了年轻人乐园，男男女女混在其                                                中，有人在扶着栏杆蹒跚前行，有人技艺高超，从一头滑到那头，还能来个三百六十度转身，高难度炫技。

    “那个，要玩吗。”

    越弥看向他，眼中有不解：“什么，滑冰吗，我又不会。”

    宋蔚然就摸摸鼻子：“不会就不会，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情不都得学。”

    越弥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说话也直接：“学不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些天相处下来，宋蔚然对越弥有了更深层次了解——冷言冷语都是外壳，但是因为那层壳子太过厚重，很多人根本没有耐心挖开，只浅浅凿了一个表面就离开。

    虽然宋蔚然也没怎么见过属于她的那层柔软。

    思索间，宋蔚然不自觉就放轻放缓了语气：“就当陪陪我，不行吗。”

    越弥并没有一点说谎话的成分，她是真的不会滑冰，运动天分也一般，几乎在穿上宋蔚然递过来溜冰鞋的一瞬间就有了要脱下的念头，险些没站稳，扶着栏杆才算好一点。

    宋蔚然就自在得多。

    杜晗杜女士回回去美容院都非得拉上他，他对富家太太或者贵妇人做什么项目，往脸上哪些地方动刀子不太感兴趣，滑冰就成了他众多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项目之一。

    “要不要我带你。”

    宋蔚然是见越弥全程扶着栏杆，一点不敢松手，明白过来她没说谎，是真的不会，摸了摸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