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 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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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看着我?”闻昭眨了眨眼睛,跟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上来:“慕先生,你也觉得我好看是不是?”
“有病就去治。”慕洵澜眸子里溢上几分寒意,常年身居高位,他接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冒犯他,更别说还不是一个辈分的。
他冷冷看着闻昭:“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介意帮闻氏教育小辈。”
“别气别气,脸都红了。”闻昭举手投降,语气心疼,但表情却是笑眯眯的:“我还是喜欢你冷冰冰的样子,漂亮得像天上的月亮。”
慕洵澜这人脸上常年都是没有血色的,清冷又疏离,今天是真被闻昭气得不轻,才会松动几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洵澜压低声音问他,耐心已经徘徊在耗尽的边缘。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压根没交集的人突然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了自己,如果慕洵澜没记错,上次他见到闻昭,还是在五年前养母的葬礼上。
那天阴雨连绵,闻氏父子来走了个过场。
闻昭那时还是少年的模样,没有如今这般可怖,他撑着把黑伞站在墓碑前,指骨卡着一朵白菊,花瓣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得凄惨。
他把白菊放在慕寒秋的墓碑前,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怔了几秒,就在雨中模糊了背影。
“我?”闻昭依旧是那副匪里匪气的模样,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刚刚说了啊,对你一见钟情了,你又不信,难道怪我没讲清楚?”
慕洵澜重重呼吸两下,他现在确信、以及无比肯定,闻昭就是个满嘴荒唐言的无赖!
他把那杯剩下的半杯香槟狠狠泼在闻昭脚边,攥着杯身的指骨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别再让我看见你。”
闻昭垂眸盯着脚边的一滩水渍,空气陷入莫名诡异的死寂。
半晌, 闻昭蓦地一笑,情绪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暗涌:“宝贝,怎么连生气都那么漂亮啊。”
他掌骨卡进慕洵澜的手腕,带着那双微凉柔软的手就往脸上呼:“往地上泼算什么,下次往我脸上泼。”
慕洵澜微微睁大眼睛,眸底的情绪夹杂着愤怒、震撼、厌恶……
但闻昭都选择性忽视,他只觉得现在的慕洵澜特别鲜活灵动,尤其是那双鸦羽轻颤的眼睛,像他小时候养的兔子。
清瘦的身躯一震,慕洵澜猛地抽出手来,和闻昭拉开安全距离:“无耻!”
闻昭好暇一笑,放人走了。
得松一松,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慕洵澜落荒而逃,一直从长廊出来后,才抽出手帕,仔仔细细把那只被闻昭碰过的左手擦了又擦。
陈特助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如果这算工作失误的话,那天他今天犯的错够回老家喝西北风了。
慕洵澜把那方手帕扔进垃圾桶,寒声道:“下次出行,多雇佣两个保镖,要能打的那种。”
“是,先生。”
从庭轩出来后,那辆低调的巴菲特S驶向华市国际机场,直到私人飞机起飞,慕洵澜紊乱的呼吸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已经换上了黑色丝绸的睡袍,就坐在床上仔细用药酒给手腕上的红痕消肿。
夜灯暖黄的光晕将腕部的那一小片皮肤衬得莹润细腻,冰凉的药体涂上去,会微微有些刺痛。
陈特助就站在花鸟屏风外汇报着明日的工作:“飞机凌晨四点落地帝都,九点的剪彩仪式过后,十一点半和温泉区的企业领导人共进午餐,三点下一班飞机前往深城。”
“落地的安保公司已经找好了,近期出差为您配备了四名暂时的保镖,都是特/种/兵退役,等回到华市,再找新的安保系统介入。”
“还有……”陈特助一顿:“刚刚在庭轩,您和小闻总在长廊上不小心被李氏请的记者拍到了,李夫人那边已经把照片压下,任凭您处置。”
慕洵澜指尖一顿,将思绪压下,嗓音愈发冷淡:“销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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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机场的VIP休息室内,闻昭懒洋洋地倚在皮椅上,长腿折叠,桌上则是摆着一张最近一班飞往帝都的机票。
他一手勾着那条黑色的暗纹领带,另一手拿一张照片,背景是在刚刚的长廊上,角度像偷拍。
照片上的慕洵澜微微瞪着一双眼睛,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唇瓣因为沾了香槟,倒潋出几分泅湿的胭脂色来。
太漂亮了,像昳丽高贵的蝴蝶,叫人想一把折碎。
闻昭眼底蒙上一层暗雾,粗粝的指尖蹭过照片上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喃喃道:“真可怜啊宝贝,怎么就被两只恶狼盯上了……”
搁在远处的手机震动一寸,闻昭将照片压进西装内夹,单手捞起手机。
屏幕上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