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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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而她又做了什么——原来她自顾庆幸的好眠,都要有他人为的干预,安韵恶心项廷开恶心得快死,却还是因为这所谓婚配标记渴望着他的信息素?

    一瞬间她血气尽褪,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正要离去的项廷开,对上她的视线,面色一僵。

    安韵忽然抬手,用力朝项廷开的脸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打破了卧室的寂静。

    项廷开的脸色霎时留下个清晰的掌印,他脸一冷,在安韵扬起手来时捉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安韵居然也并不撤退,指甲狠狠地戳进他手腕内侧!他怒目圆睁,甩开她的手,低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那层被子,心脏忽然陷了一下。

    项廷开眼角一冷,拿起那个被子就往安韵身上蒙。那浓烈而厚重的信息素铺面而来,安韵先是下意识深吸一口,接着就像被烫到似的扑腾,拼了命要把那恶心东西踹下去。

    可项廷开不让,强行控制住她:“要信息素是吧?明明都失眠了还硬撑是吧?我让你再踹!”
    “你不会以为搞这出我就会服软吧?安韵,你最好给我正常一点,这房间不是你一个人睡的,我可不想跟一个病秧子躺在一起!”项廷开等她渐渐消沉了,犹觉火大般冷笑了声,自己唱那独角戏,“你在仰仗什么?那天晚上觉得委屈?生了三天病想让我愧疚还是想吓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不是我乱发情而是你安韵在外面——”

    说到这儿alpha的脸色隐隐扭曲,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他试图伸手拍拍安韵的脸,但又很奇怪了,明明是要拍打的,但怎么倒像是抚摸一样了呢?

    又那么轻、那么缓。

    最后,项廷开回到那晚的对话。

    “现在懂为什么了吗?你要继续这样子,”他轻声说,“我能再来一次……无数次,要你受着。”

    安韵已经“安分”了下来。

    她静静地躺着,抬眼看他,半晌,仍然伸出了手,缓慢而坚稳地掀开那张被他信息素侵蚀的被子。

    项廷开说:“懂了吗?”

    安韵自顾自把原来的被子盖在身上,窝在里面,好像没听到。

    项廷开又扬声喊:“你懂了没!说话!”

    但安韵仍然不说话。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这回直接上手,握圆安韵那面嘴唇:“你话不会说了是吧?!”

    安韵睁着眼睛,任他去动,眼睛像淬了毒的锥子,冷漠又麻木。片刻她终于再次伸手,狠狠捏着项廷开的手,把他抛开了。

    项廷开的脸已经很难看了。

    他虽然看上去糙,但若仔细观察,其实是那类偏向俊美的五官,因此一旦阴沉下来,连怒气都显得更加狰狞残忍:“……说话!”

    那么死寂。

    事情似乎,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项廷开好像有点怔忪了,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说话。”

    好久,他哑声道:

    “你是……说不出话了吗?”

    安韵短暂地,没有办法对项廷开说话了。

    他刚出差回来时,她也是这样不爱说话的样子。但事实上安韵并不是那个性子的,她虽然看着沉闷,但对熟悉的人话并不算少,所以再次习惯被他强行骚扰的生活后,至少没那么闭口不言了——

    这是惯性。

    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无法坚定不说话的信心的。

    甚至记忆在此间闪烁,他一下子想到两年前。

    两年前,是她更爱说话的呢。

    而此刻项廷开非常敏锐地意识到,她再次沉默,不同于当时的刻意冷淡,而几乎是一种病理性、强制性的失声。

    喉间一窒,他居然像被传染一样,也忽然的,只能发出如同残喘的气音了:

    “安韵……”

    而安韵已经闭上眼睛,睡回笼觉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