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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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亡O回忆录[火葬场]》
等到了家,一直到晚上十点,项廷开也没有回来。
安韵乐得如此,躺在床上舒展四肢,手指一凉,却发现项廷开把那枚戒指放在自己枕头旁边。
撒癔症。
安韵面无表情挪回去,没有一丝别的动作。她把“隔离线”铺好,又把那本作文选集放进床头柜,而后想着明天要回基地的事,暗暗鼓舞自己,没多久便阖上睡眼。
梦如潮水一般,可能受了白天那篇文章影响,梦里的安韵缩在拥挤憋闷的车厢中,随其颠簸沉浮,她努力想睁眼看清,可却像吊在被风吹拂的蛛网上,摇摇晃晃……
“砰!”
像是卡车撞到了什么。
安韵肩膀一抖,接着猛地惊醒了!
房间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她床边,身形高大压迫。
安韵“啪”的一下打开灯,果然是项廷开。她还处在梦醒的惊迫中,整个人脸色微微泛白头发凌乱,再看一边,被子拱成的隔离线安然不动。
也不知项廷开去做什么,还穿着正装,神情沉闷,大概刚洗了脸,眉头犹如刀锋根根立起,脸庞在灯光底下则闪着一层仿若醉酒后的光。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
项廷开又把灯关了。
安韵胸膛起伏:“要立正去别的……”
然而,alpha忽地弯身下来——
他的嘴唇用力压在了她的唇上,一个粗粝一个柔软,犹如滚滚狂风咆哮着要撬开牡蛎,钳住那珍珠般的唇珠撕咬。安韵鸡皮疙瘩一起,连感受都做不到,一瞬间居然忘了反应,但很快又本能撤开:“滚!”
几秒后炙热消失,安韵抬手抹嘴,已经染上愠怒的红意,见她这个样子,项廷开神情难看至极,竟立刻用手上那叠文件拍开她的手:
“你再去申请试试!”
满满一叠,都是安韵自他出差回来后发出的离婚申请和举报,一直到今天也没断过,可谓坚持顽固——
安韵撇开头,态度很明显了。
试试就试试。
她闭着嘴巴,直到一切消散,事实上安韵自那回临时标记后想法有了转变——他说的,当工作一样。
既然身体需要,那就工作。
这种想法使得内心的反感和抗拒有所减弱,但却会留下一层更为胶着的羞耻与茫然。
她其实并不擅长口舌之争,只是跟随内心刺他一刀:“你想做什么?”她冷声道,“随随便便恶心人是你的工作吗?”
话音刚落,项廷开手一扬,把那些东西都甩到床上:“你给我闭嘴。”
这么泼了一场,人却好像找不到支点,随时需要为那个吻崩塌——因为她恶心而他偏偏难以克制;因为她直白而他在撒谎,自己还他爹的不知道。以及谁回了家还继续工作?
项廷开下颚紧绷,半晌,一言不发去洗澡。
我又不爱她,他继续这么想。出来后,见她对着满床纸张板脸,什么也没说,等一张张捡起收拾好才漠然讥讽:“你放心吧安韵,要还有下次我保准尽职尽责继续恶心你。
就此,没话了。
alpha在床上躺下了。
灯关了。
项廷开凝视着黑暗,洗了澡,方才唇上的触感却并未消失,反而更深地凿了进来,从嘴到心再从心到胃,因为她几欲恶心的表情痉挛。
漆黑里他突然开口。
“今天上面开会,要加强反械人防范工作。”
空气凝固。
她背对着他。
情况永远在改变,但跟安韵之间是不是会永远这样?每天吵几句,然后都死了一样,项廷开无声地转过身,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件事,但很快心又渐渐沉进底。
“永远”这样,又有什么?
就这样要死不活地折磨吧。
他看着安韵那削瘦模糊背影,仿若一团有影无形的深色云雾,倏地就很想犯贱,体内邪火再次腾起,可一想到她会有的反应,伸出的手像被凭空打开了一样。
好久,项廷开哑声道:“你别想耍什么手段。”
——如果把这两句连起来听,会有一种非常诙谐的效果。
但安韵只是想着那个梦,盯着虚空里的某处,迷迷糊糊间听见项廷开又自顾自说:“明天项康言会过来吃饭,你早点回家。”
家?
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回基地,罗西就溜进她办公室:“安韵。”
“早上好。”安韵正在收拾桌面,板板正正地说,“有点想你了。”
安韵不会说漂亮话,这是真的想念——她很少请假,军队日常假期又少,算下来基本每天都能见到罗西。
罗西年纪比她大了一轮,更稳重一些,听到这句话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