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烫伤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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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富贵闲散,他这张脸平时太过喧宾夺主,倒叫苏澄跃没怎么注意过他的身形。

    他的身高与仡楼珈一般无二,背影也十分相似,如若不然,苏澄跃岂会屡次错认?

    而今一个巨大的线头摆在眼前,苏澄跃越看心中的怀疑便越深。

    陆承远一进来便发现苏澄跃紧盯着自己,像一只锁定猎物的大猫,只等猎物露出什么破绽,便飞快扑杀上去。

    他轻咳一声,环顾四周,道:“兄长呢?”

    苏澄跃被他的问话稍稍转移些注意力,挑眉道:“什么兄长?话没说上几句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陆承远自有他的小心思,但笑道:“我与令兄一见如故,无需多言。”

    苏澄跃心道:我哥看你可满脸警惕。

    她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暂且出去了,你要找他等晚点他回来我叫他去寻你。”

    陆承远来此自然不是为了找苏澄玉。

    这些日子过去,他很清楚苏澄跃何时煎药,卡准时候找过来的,提苏澄玉也不过是转移视线罢了。

    陆承远见苏澄玉不在此地,心知苏澄玉八成是去做那件于他而言十分要紧的事情了,既如此,苏澄跃又是作何打算?

    他稍敛目光,闲聊几句后状似无意间开口道:“后日赴宴,你我二人恐怕要同乘一车。”

    “又不是什么大事,那有什么关系?”因陆承远将话的重点放在同乘上,苏澄跃便顺着他的话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不慎落入对方的话语陷阱,将他想要的答复送将出去。

    陆承远笑意加深,又故作苦恼道:“你我虚担夫妻之名,同乘一车委实有些亲密。”

    苏澄跃面露怪异,心道:在一辆车上就亲密,那你亲我的时候算什么?

    只是想到这件事,她突然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动,眼神游移着甚至此刻有些不想再跟这家伙共处一室了。

    但药还在煎,话说一半,若是跑开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苏澄跃只闭嘴,盯着炉子专心致志的模样。

    可陆承远偏偏又走近几步,伸手在火炉上烘烤着,好似外边天寒地冻把他冷着似的。

    二人距离骤然拉近,叫苏澄跃险些提起手中的壶柄将煎药壶砸他身上,好在关键时候她忍下来,只往旁边偏了偏,给这家伙留足空地。

    陆承远看着好笑,又想开口戏弄几句,忽然被身后极为响亮的“啾啾”声打断。

    二人均循声望去,只见那只肥麻雀正站在竹篓上对着陆承远“破口大骂”。

    奈何人兽殊途,面前这人根本听不懂它的鸟语,反因这胖鸟太过激动,险些将爪下的竹篓踩翻一头栽下去。

    寻常麻雀是绝踩不翻竹篓的,它倒确实“重要”。

    不过突然出声的啾啾倒是提醒苏澄跃,她偏头看向陆承远问道:“你是何时将它擒住的?”

    陆承远故作回忆一番,道:“大约是在新婚前后,因陆宅有喜,人员往来繁复,我恐鱼龙混杂生变,故令严加看守,抓住这样一只形迹可疑的鸟儿。”

    事实上他不仅记得这只麻雀是哪一天抓住的,甚至连当时抓住麻雀的蘼向他汇报的讯息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第一次肯定下来,这位气呼呼寻着鸟儿通风报信的姑娘,绝不是养在深闺的永安侯之女。

    “倒是幸苦你养了它几个月。”苏澄跃说话时抱肘而立,一只手暗暗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也不知是不是跟陆承远这厮相处久了,她说话也不阴不阳起来。

    陆承远心知肚明这绝不是她的夸赞,故而老老实实低眉顺眼道:“是某之过,无故扣押苏姑娘的爱宠,还请苏姑娘责骂。”

    反正在这个死皮不要脸的家伙这儿,打是亲骂是爱,他还就只怕苏澄跃露出失落的神色,再不理他。

    苏澄跃才不给他高兴的机会,冷哼一声,自去看顾她的煎药壶。

    陆承远沉默片刻,忽然道:“烫伤还是需得流水冲洗一刻钟。”

    苏澄跃下意识摩挲着的两指立马顿住,她抬眼望向陆承远,心道:他方才看见了?

    是瞧见她手指不小心挨上滚烫的火炉,还是瞧见她心不在焉的吹气?

    苏澄跃盯着陆承远,见他双目清明,并无丝毫戏谑之意,知晓他是真情实意关切自己手上的伤情,但她就是要嘴硬着说:“无事,早不疼了。”

    红润的指头仅尖尖上泛白,突兀得如同令明眸蒙尘的白翳,焉能叫观者置之不理?

    陆承远侧目对身后的茅正色道:“我房中备有祛火气的药膏,去取来。”

    “不必。”苏澄跃扫他一眼,道,“我自己配些蚌津散就是了。”

    陆承远似乎早料到她会推拒,待她话音刚落便紧随其后道:“那是我自南疆带来的,蛊医所配药膏,治疗烫痈有奇效。”

    闻言苏澄跃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