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无患曾打印出的监控录像，两个脚印。

    如果猜得不错，一个是克隆人的，另一个是江为止的。

    他当初就在想。

    他们为什么要去樊木非。

    南愿：“听江为止说，他们曾经就是从樊木非闯出来的，那里算得上他们的家，会不会，克隆人有东西在那里，你没找到过？”

    江为止不满道：“姐姐不要把我的事随便告诉这个男人。”

    南愿顺毛：“乖点，干正事呢。”

    江为止：“那姐姐亲我一下？”

    亓无患的手痒了。

    他们仿佛即将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南愿不得不当这个中间人，两边水端平。

    “应该不会。”

    亓无患回忆道：“樊木非各个地方我都派人找过，就差掘地三尺，应该不存在克隆人需要的东西。”

    江为止倦懒地补刀：“说不定，你差的就是这个三尺呢。”

    南愿是不指望他们了。

    没一个正经办事的。

    不管怎么说，樊木非还有很多正常人在，克隆人的实力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绝不能放任他乱来。

    亓无患深知这个道理，准备即刻启程。

    南愿正要站起来，被他拦下。

    “你待在家。”

    南愿：“？凭什么？”

    亓无患：“危险。”

    南愿有理有据：“我一个人在家同样危险，万一他调虎离山，我不就羊入虎口了。”

    她同样不放心他们去。

    让她待在家，还真做不到。

    毕竟她不是娇弱需要保护的菟丝花。

    她的话说服了亓无患。

    事实上，就算对方不让，她也可以偷偷去。

    …

    暗黑色越野行驶在高架路上。

    他们本可以早点到达樊木非，中途却出了一起车祸，导致他们在半路耽搁了几个小时。

    等再到达时，最后的日光泯灭于地平线之下。

    樊木非的夜空，仿佛拉上一层藏青色的帷幕，厚重云层中，零星地点缀着几颗星星，无边的浓墨涂满苍穹。

    本就不同于寻常的寂寥，更是成了他人的保护色。

    “能找到吗。”

    南愿几人先不急着进去，守在铁门外。

    “里面不是有监控？你手机能不能调？”

    江为止：“没用，监控拍摄不到他的影子，除非某个人闲得每天都在地上撒香灰。”

    当然没这么闲。

    香灰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亓无患忽略他的阴阳怪气，沉静下来思考对策。

    “你们来樊木非最常去的地方是哪儿？”

    江为止长睫微抬。

    任谁也不会猜到，做了好几年的死对头的两个人，竟然会在今日联手抵御外敌，南愿对此甚感欣慰。

    大局与小事，能分清就成。

    就在他们将要进到里面时，忽然听到几声凄锐的叫喊。

    “救命！”

    “救救我——”

    南愿停下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亓无患凝神侧耳。

    “是宁苒。”

    江为止不紧不慢道：“这都能听出来，心里是不是很着急啊，没关系，你先去，我和姐姐马上就到。”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亓无患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即使是开玩笑的，亓无患仍望了南愿一眼。

    “……别看我，能不能认真点，说好的拯救世界，就不要左言右顾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