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夜里，位于市中心的政府大楼，前所未有的平静，走廊上，修长的身影踱步而行，步伐不紧不慢，一缕白烟漂浮，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香烟。

    “人的本性终归是不堪试探的。”

    蔡仰起头，语气惋惜，一个拦在前面的死尸被他用脚随意踹开，相较于蔡一路上遇见的许多“可怜货”，他看起来更特殊，身上西装革履，外貌五十余的年纪，看起来自带威严感，这大概是一名新政府高官，可惜的是，他死在了一名普通的市民手上，看样子应该是还是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枪杀了。

    “唔，我已经让整个纳兰市陷入了混乱，因为具有迷惑性，他们估计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现在乍看至少有七成**的市民，其实一开始的数字也最多就几千人，而他们也不过是盲目执行我的吩咐罢了……但事情发展就是如此奇妙，我仅仅是煽动了贫民窟的住民，给他们获得市民的机会，又在适当机会，让卡利文他俩在城内散播【利益链】背后的事实，一来二往，新政府建立的信任就这么崩塌了。”

    蔡嘴角裂开，不自觉露出疯狂的笑容，走在路上的他，嘴里不断地在自言自语，那寥寥的几句略过了太多内容。

    有了纳兰市神秘组织「红鬼」背后的支持，蔡轻而易举就颠覆了纳兰市，这个期限还短的可怕，只是用了十一天不到的时间。而蔡这些天就待在酒店从未出去，只是借助被控制的卡利文二人就完成了布局，仿佛城市里的人所做出的选择被限制在一个范围，每一步都逃不出掌握。

    当然，以前的蔡是无法这么短时间做到的，就算是人才辈出的哥谭市，蔡也需要亲自布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那个镜子里的虚假造物世界，蔡进行了无数次实验……实验带来的最大结果就是，没有任何存在比蔡更了解人，就算是造物主也不如。

    “唉，你的脾性越来越无法约束了，过早暴露你擅长的地方，终究会有坏处的。”留意了一眼周围环境，第三在精神海叹了口气。

    “这只是做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可别忘了，我还是普通人被抓进监狱的时候，就是二级神性事件……算了，就说到这，好像有人找到我了。”蔡先生笑了笑，下一秒表情严肃，同时现实里的蔡，抬起头，望向了走廊的尽头。

    “你让我大吃一惊，蔡先生。”

    一副墨镜反射走廊里的灯光，身着西装的男人盯着蔡，他的名字叫作查克。

    在蔡眼里，此刻的查克是从政府大楼的最高层返回的，这就说明了一个信息，「红鬼」已经控制了新政府，现在的纳兰市，属于**党的话语权更替了。

    “啧，一点小手段而已。”蔡淡淡道，紧盯着查克手上的「红色鬼脸」纹身，表情有些犹豫，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手段……”堵住走廊的查克顿了顿，他感到诧异，大概是惊讶于蔡谦虚的态度，“虽然不明白你是怎么让贫民窟那群贱民给你卖命，但你竟然是做到了，让纳兰市彻底陷入了预期的混乱。所以，请说吧，老大让我问你，你想要什么？老大可不认为你这样的人物，帮助我们的条件，就是除了一个房间待在，其他什么也不要。”

    “并不着急，我想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蔡摇摇头，语气遗憾，手指的烟被他随意掐灭，继续说道：“你刚才说贫民窟的贱民是给我卖命？这个嘛，其实是不怎么正确的。”

    “他们拿着枪，不要命的去市区内送死式**，破坏商场，还带动市民向政府施压，传播新政府的污点事件…逼得**党调动军队镇压，在这期间，更是接连有几名被揭了老底的高官不断自杀，死前还抖漏了**党一些见不得人的秘辛，关键你还控制了媒体去散播舆论，用几天让市民猜疑…种种加起来，蔡先生，你说贫民窟的人不是给你卖命，很难让人信服啊。”

    查克平静地看着蔡，显然他足够聪明，察觉到了蔡的布局，这十一日发生的事情是一环接一环，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旦推动，就不给任何余地。新政府的结果是很可悲的，失去人心的**党需要花费精力镇压**，然而因不敌「红鬼」多年的渗透，其他城市也出现了问题，进一步分散**党成员的精力，加上有外敌旧政府，本就需要分配不少兵力镇住防线，等等因素叠加，新政府才落得被控制的场面。

    这看起来简单，实则若没有对局面巧妙的把握，以及对各种信息的解读，是不可能做到的。

    “哈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样不自在，他们太敏锐，做什么，都会一下子就被看出了。”蔡笑了笑，他温和的外表仿佛藏着一张疯狂的面孔。

    手指捋捋杂乱的发丝，蔡刻意顿了顿，“可惜，我不喜欢聪明人，尤其是比我还聪明的，你其实很不错了，就是不是给我办事的。”

    联邦有特殊机构，专家人员对蔡的智商检测结果并不是很高，大概介于林沫与卿龙之间，是天才级的智商，只不过还远次于桂章，后者是联邦几百年数据库都承认的妖怪。

    但历史与心理学这类专业，早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