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哪哪都不如展大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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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玉也看得心惊肉跳,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越不让干什么偏越干什么。
果不其然,没得瑟几下,听见咔嚓一声,树枝不堪重负折了。
阮红玉和阮大娘惊呼着冲过去,树不算高,然而树下杂乱堆着碎石块,摔下来可不得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掠过,接住阮红锦安稳落地。
展昭?
阮红玉穿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展昭展露身手,传言他武艺高强,她却只见他成日巡街,还当轻功之类的纯粹瞎扯。
没想到竟然真有这种左脚踩右脚直接飞上天的轻功。
今日赛龙舟,开封府特意多安排人手在河边巡逻。展昭远远瞧见不少孩子上树,正打算过来劝诫,没想到人未到就出了意外。
所幸有惊无险。
扶阮红锦站定,抬头环视一圈,朗声道:“树上危险,莫要上树。”
有阮红锦的前车之鉴,熊孩子们虽不情愿也都听话地下来。再说,展大人都发话了,不听不成。免得等会儿被他从树上拎下来,那多丢人?
阮大娘一个箭步冲过上下打量阮红锦,“红锦,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看你还敢不敢皮!”
说着使劲拧起他的耳朵,“还不快向展大人道谢!要不是展大人,你非得摔得头破血流不可!”
“娘,疼!疼!疼!”阮红锦歪着脖子喊疼,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展大人……多,多谢……疼,娘!娘!疼……”
阮大娘狠狠瞪他一眼才松手,“你还知道疼?一眼没看住就闯祸,回去给我把昨天夫子教的文章抄五十遍!”
阮红锦差点含不住眼眶里的泪,娘动不动就罚抄书,比夫子还狠。
阮大娘哼一声,换了笑脸扭头对着展昭,“展大人,幸亏有您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晚上来家里过节。”
“不过举手之劳,大娘的好意心领了。”展昭婉拒 ,拍拍阮红锦的肩膀,“不可再调皮,摔下来不是闹着玩的。”
阮红锦有些羞地低头嗯了声,他们这些半大男孩没有不敬佩展大人的,都想像他一样武艺高强除暴安良。
他的话自然要听。
阮大娘笑道:“这哪是举手之劳?若不是您,还不知晓皮孩子摔成什么样!大娘旁的本事没有,也就是能帮人说媒。展大人,我替你留心留心好姑娘。”
闻言,展昭面上一紧。
阮大娘可真是热心。
“娘,展大人一心追随包大人,人在公门身不由已,怕是无心儿女私情。”阮红玉上前两步,“爹不是得了坛好酒吗?家里没人喝酒,送于展大人正好。”
展昭这才瞧见袅袅娜娜的阮姑娘。
帏帽上的月白薄纱半撩,莹白脸颊透着绯红,嫩泽的唇瓣弯翘出浅浅笑意。胭脂紫短衫裹身,裙幅褶褶如浅浅倒映树影的潺潺溪水,恬静蜿蜒于林间。摇曳的碎步撩动腰间串珠裙压,日光打在上头折着光,仿若溪间溅起的水珠。
阮姑娘的打扮越发精致了。
展昭如是想。
再听她的言语,虽化了些许尴尬,又添另一层尴尬。
自己不过例行公务巡到这边,既然无事便不好逗留。再拍拍阮红锦的肩膀,叮嘱他不可调皮,准备离去。
阮红玉也伸手替阮红锦理了理头发,道:“红锦,展大人公务繁忙怕是不得空,傍晚你把酒送去开封府。”
展昭下意识想收回手,却已是来不及,阮姑娘的声音如期而至。
——展昭刚刚翩然凌空英姿飒爽,换做抱着我是不是也能轻轻松松?唔……官服都遮不住肌肉线条,啧啧啧,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么强健有力的手臂,一只手就能把我禁锢在怀里为所欲为吧?他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注意?
惊骇的同时更是无言以对,自己怎得就一枝红杏出墙来故意勾引人了?且听那言语,好似他没穿衣裳似的,还能看到肌肉线条?
硬生生压下抬手看胳膊的念头看向阮红玉。
她正拿着帕子低头给阮红锦擦拭脸上的汗,俨然是关心弟弟的好姐姐。别说那些虎狼之词,连眼角余光都没往自己这边瞥。
究竟怎么回事?阮姑娘端庄娴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那些话,自己真的因为体内余毒幻听了?
此事大有古怪,一时半会儿探不清,急不得。
辞了阮大娘,继续往前巡去。
待傍晚回到开封府,门房笑呵呵地叫住他,说阮家小子送来一坛酒答谢他。
河边的小插曲他早已抛之脑后,举手之劳哪里能收谢礼,然而此时若将酒送回去怕要被阮大娘留在家中过节。
横竖不过一坛酒,收便收了吧。
谢过门房,抱起酒坛准备回去换下官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