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资料看了一眼，讶然抬头道：“出价这么优惠？我本以为以你的性格，一定会试着在这次谈判里占点便宜。公司那边没对你的报价提出异议？”

    梁凤歌惨然一笑，“以我如今的境遇，就算是耍这种小聪明又有何用？”

    “再说了，你在商业领域的头脑本就不在我之下，开出离谱的条件无非是浪费彼此的时间，没太大意义。”

    “至于说帝豪内部……如今是树倒猢狲散，大家谁还顾得上这些？”

    “如果你愿意给我个面子，接手这几块地皮后把事情做好，别烂尾，也算是帮我们父子争取宽大处理了吧……”

    陆鸿静静地看着他，“你们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吗？”

    梁凤歌微微摇头，“不知道，但大差不差吧。父亲是肯定要蹲号子了，我也逃不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帝豪啊……曾经的繁华高楼，宾客如云，如今也不过就是落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怎么？梁大少大彻大悟，准备学贾宝玉出家为僧了不成？”陆鸿轻笑道。

    梁凤歌哈哈一笑，自嘲道：“倒也并无不可。本来就要剃光头，要是里面能拿度牒，正好无缝衔接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时竟有些一笑泯恩仇的豁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