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南柯一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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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你有何才学?”

    “不才,读过一些圣贤之书,过了乡试不久。”

    “你可信鬼神一说?”

    “吾以为,世间之事多玄妙,虽未曾亲眼所见,但也无不可能。”

    “那你从小就在这里生活?”

    “是的,家宅虽不大,但能挡风遮雨,家境虽贫寒,但足以一家人餐饭。”他顿了顿“戚妹妹,还有何想问的?”

    戚枝见他一脸误会的模样,知道自己这么多的问题很像是男女相看之时问的底细。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比如,你曾经是一个道修,有一只花妖……”

    黎谙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戚妹妹,方才你问我可信世间鬼神一说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如今你又说这些话,我实在是不敢苟同,请见谅。”

    戚枝哑然失声,这人,依旧是那么的迂腐,既不想拂了我的面子,又不想勉强认同。

    “罢了,你就当我是说胡话了吧。”

    至此,戚枝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那些越来越远的记忆是真的存在吗?

    就在她兀自伤神之际,黎谙一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两家将婚事敲定在了三年后。

    而这三年,黎谙时不时地来家中,明面上是送一些吃的穿的来,实则与戚枝之间的感情是越来越深。

    戚枝也渐渐将那花妖之事抛掷在了脑后

    三年后,婚期如约举行,按照民间习俗,娶妻要给一大笔聘礼,这也是早就写在聘书里面的,浩浩荡荡的队                                                伍送来足够香庆后半辈子的吃穿用物。

    临走之时,香庆难得地还红了眼眶,偷偷抹了抹眼泪

    戚枝本是一片平静,但是当那喜娘让她行跪拜之礼告别生母之时,她才有些鼻酸。

    “我会常回来看你的。”她对香庆如此说

    香庆强忍着心酸,打起笑脸道:“你长大了,娘家要少回。”

    戚枝一下子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堵在心口,难受。

    她在唢呐催促声中坐上了喜轿,头上的红色盖头只能由她的夫君亲自揭开,心底开始漾出一丝丝的甜意,自己真的要嫁给他了,如此顺利,如此毫不费劲。

    回想相处的三年,他待她温和有礼但又不失关怀,他是一个极好的人,自然也会是一个极好的夫君,嫁人就当嫁此。

    到了这一刻,她才方知世间女子为何羡慕坐在喜轿里的人,因为那样喜悦的心情,恐怕只有这一天才能感受到。

    轿子摇摇晃晃间便到了黎谙家门前,按照规矩,她需要行火盆之礼,洗去一身污秽,祭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而她的如意郎君早已等候多时,执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拜了彼此,这礼算是成了。

    “这便是新娘子吗?”她低着眼,眼里只能看见她与黎谙绯红的衣袍,以及脚上亲自绣的红色鸳鸯,如此醒目,如此令人愉悦。

    相较于三年前,此时的黎谙沉稳了不少,在她耳侧低声道:“累了么?”

    喜盖下,她摇头

    怎么会累呢?她现在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累

    “那你饿不饿?”

    她依旧摇头

    “那你……”

    “黎谙,你紧张做什么?”她反问

    黎谙的嗓音立马就慌了“我、没紧张啊,不紧张。”

    “你开心吗?”

    头顶上

    传来他轻轻一笑,额间盖头处飞快地掠过他的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开心,阿枝,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这一天我等了许久。”

    戚枝蓦地感到一阵脸红,旋即感到奇怪,自己脸红个什么劲?

    但是她确实是有些动心的,他说她是他等了许久的新娘,这句话好像有着莫大的魔力,让她心底一软,自然身子也就更软了一些

    肩头处落下一道炙热的手掌

    感到黎谙将她用于怀中,温声道:“阿枝,辛苦你了。”

    戚枝没有察觉到他的话有何异常,只当是他心疼她为了吉日连水都喝不上,于是摇了摇头,道:“不辛苦的,你会是一个好夫君,我信你。”

    黎谙手探进盖头下方,微微抬起她的头,道:“那我们将这个礼正式完成吧,这喜盖为夫替你揭。”

    戚枝睁着眼,红色盖头被他缓缓揭开,露出一张绝美,惊艳十足的脸

    黎谙瞬间就看呆了,早就知道戚枝是几个乡加起来最好看的女子,如今施了粉黛,那眼越发的娇艳魅人,那雪白的肌肤被红色的喜服衬得出尘,比那春日的娇花还要娇艳,目光最后落在那如血般殷红的朱唇上,像是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