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思索着发觉确实是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定要这样吗？”

    伏羲轻松的笑道：“敢于怀疑就是一种进步，兽从来没有怀疑过它们学到的本领，但也从来没有迈出怀疑的一步。”

    “所以兽就是兽，它们的脚步局限于它们的地盘，它们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不能出去。”

    “它们熟悉地盘上的一切，所以能够在地盘上活的很好。”

    “但出了地盘以后，它们就进入了陌生的世界，它们不知道水里有没有毒，也不知道哪些过果子不能吃。”

    “它们寸步难行，只能慢慢试验，用它们的身体去试验，用它们的命去试验。”

    “妖也是一样，我是说没有传承启蒙野妖，只是一般的毒对他们无用，所以他们能够活下来。”

    “同时，他们活得时间长，他们就把什么能吃什么能喝等各种情况，都传给了后代。”

    “而很少有野妖会去想为什么，他们基本上不会怀疑亲人教给他们的事情。”

    “不是他们不会怀疑，而是不去怀疑。”

    “实际上，许多妖本性是多疑，但他们也不会怀疑前人。”

    “再说获得传承启蒙的妖，他们通常也不会怀疑启蒙术里面说的内容是不是有错。”

    “如今的妖之家族，虽然有启蒙，有传承，但对于传承的功法，通常都没有修改。”

    “不像以前的妖，那是最初的寻求变强之法的年代。”

    “当时只知道呼吸与法力拉丝，大家做不到日复一日的法力拉丝，但创出了无数的呼吸法。”

    “最强，更强，最适合自身的呼吸法。”

    “这其实就是一种怀疑，但现在的妖，已经不会怀疑了。”

    “而巫其实也一开始也不会怀疑，但渐渐的出现了怀疑。”

    “比如说后土就是怀疑者，怀疑盘古大神创造巫，是拿巫给人当垫脚石。”

    “还是山崎开导了她，让她明白，盘古大神其实是一视同仁，巫并不是巫们自己想的那样，会一直占据洪荒世界。”

    “巫只是强盛一时，后来巫靠天书占据洪荒，却已经不是巫了。”

    “后土也说了，那时候的巫，就跟被巫养的无数的猪一样。”

    “之所以搞成这样，根本原因就是巫无法适应灵气。”

    “而巫之所以无法适应，是因为没有太多的巫去怀疑，没有创造出适应灵气的巫法。”

    “虽然说这本是水火不溶的，但水与火之间还有岩浆这种流动着的高热的土。”

    “也就是说，灵气与巫血之间肯定会有可以让它们融合的事物。”

    “只是巫没有去，嗯，借山崎的一个词，就是探索。”

    “巫，局限于巫的传承，局限于巫的启蒙术。”

    “神兽也是一样，我们也是，局限限于脑海中的记忆传承。”

    “我们一开始从来没有怀疑过，就算经历过诸多事情，也没有怀疑过。”

    “直到预见山崎，他就是一个特殊的妖怪。”

    “他一直在怀疑盘古大神与洪荒世界，在探索洪荒世界的力量。”

    “而他的怀疑，从目前来看，并没有错。”

    “道门出现的时候，他就质疑道德和功德。”

    “那时候的反驳都是在为道门说话，而现在已经不用说了，因为道门的道德与功德确实有大问题。”

    “如今巫退出了洪荒，妖在洪荒打神兽，人在等待。”

    “从目前情况看，妖与神兽还要打一阵子，但神兽无法打败妖。”

    “能打败妖的，应该只有人。”

    “但并不是现在，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呢？”

    “在人变得更强的时候，而如何变得更强呢？”

    “怀疑，就是其中的一个必须阶段。”

    “人之前没有怀疑过道门，但道门给人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道德出现了多种解释，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后，山崎又点破了生死轮回的问题。”

    “没有人愿意死，哪怕可以轮回，但那也是另一个人了。”

    “所以人们不再相信道门的道德与功德，人们怀疑道门，道门又此立下了四教。”

    “这一切，都在推动人族的进步。”

    “也让人族能够对我们两个产生质疑，如今仅仅是我，将来终有一天会到你身上。”

    “不是人族不尊敬我们了，是把尊敬与功利分开了。”

    “道门的道德与功德，就是不要求有一颗道德之心，只要求行道德之事。”

    “有道德之心，没有用。”

    “要做出道德之事，才有功德可拿。”

    “实际上，道门没错，因为光在那边想，真的没用。”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