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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的地方看去一眼,就见那里已经空无一物,连碟带糕点都不见了。

    看来是没控制好用量,把糕点做得太甜了。

    邢温书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方才谢安双举动的原因,决定下次再争取改进。

    不过他的小陛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坦率呢。

    他将视线转向在书桌前似乎要写什么东西的谢安双,眼底蕴出笑意,走过去替他磨墨。

    接下来的一整日时间,大抵都同平时差不多。

    谢安双在长安殿要做什么时,邢温书总能猜出他的想法,替他做一些琐事,全程态度谦卑恭顺,叫干嘛就干嘛。

    到后来,谢安双都快忘了他本意是想刁难邢温书。

    他在书桌前单手托腮地看着另一边正在思考要泡哪种茶叶的邢温书,神情复杂。

    ……也罢,不急一时。

    谢安双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在邢温书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样修长的手指,若是弹琴一定也很好看吧。

    他心念一动,忽然开口:“邢慎。”

    “臣在。”邢温书放下手中茶叶回眸,“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谢安双又问:“你会弹琴么?”

    邢温书浅笑一下,回答:“会一些。陛下想听么?”

    谢安双直接说:“偏殿里有一把古琴,你去搬来罢。”

    “好。”邢温书应下,到偏殿去把他说的那把古琴搬过来,熟练地安置好,显然之前也没少弹奏古琴。

    他把古琴安置好调准音调,这才重新看向谢安双,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

    谢安双漫不经心地回答:“孤不懂音律,你随意弹便是。”

    邢温书应下一声,思索片刻后才开始弹奏。

    他选择的曲子是个比较轻快的调子,如清澈泉水般欢快流淌,叮叮咚咚流向更宽广的溪流、河海。

    是一首和他本人很符合的曲子。

    在顺境中自如长大,却没有因为成长道路的平坦而骄纵散漫,始终以坚定的步伐往更高更远的方向前进。

    谢安双仍然托着腮,看向旁侧一袭胜雪白衣坐得笔直的邢温书,短暂地抛却繁杂思绪,用自己的视线静静描摹他专注认真的面容。

    不得不说,邢温书长得是真的好看,而且气质温润干净,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

    日后他肯定也会有愿意同他并肩而行的女子吧。

    谢安双心底涌上些酸涩。

    说到底,就算没有未来的那项计划,他与邢温书之间也是不可能的。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男子呢。

    他微微垂眸收起心思,半晌后突然开口打断:“行了,别弹了。”

    流淌的乐声戛然而止,邢温书抬眸看向他:“陛下可是不喜欢这首曲子?”

    谢安双没回答,只是说:“孤乏了,不想听了。”

    闻言,邢温书没因为他的突发奇想有所不满,说:“时辰也不早了,那陛下先歇息吧。”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平日谢安双放置安神香的地方取出小部分,帮他点燃。

    谢安双已经习惯了这几日他的照顾,坐在原地等着邢温书点完安神香后过来替他拆下发冠,轻柔地梳顺头发。

    “好了,陛下去休息吧。”邢温书将解下的发冠放在一旁,整齐摆放好。

    谢安双依言起身,到床榻前褪下外衣,钻进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躺下。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被窝里最舒坦。

    许是看出他神情终于放松下来,邢温书眼底笑意更深,说:“陛下好好休息,若是无事的话臣就先行告退了。”

    心情舒畅的谢安双也比方才坦率些,状似无意地开口感慨:“邢爱卿照顾人可真是愈发熟练了,不知日后哪家姑娘能这么有福气。”

    听到他的话,邢温书只是轻笑着说:“陛下说笑了。臣对情爱之事并无兴趣,臣唯一想的,不过是能继续陪在陛下身边。臣也只乐意照顾陛下。”

    谢安双似是不信他的说辞,继续说:“日后邢爱卿若是有心许之人,看在邢爱卿这般殷勤的份上,孤倒是不介意替你赐个婚。”

    邢温书笑意不变,还是那套说辞:“陛下说笑了。臣尚且年轻,不急着谈婚论嫁。若真到了那一日,恐怕陛下还要说臣大逆不道。”

    谢安双没转过弯来:“娶个亲罢了,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孤是那般小气的人么?”

    邢温书但笑不语,转移话题:“时候不早,臣便先告退了。陛下夜安。”

    闻言谢安双也不再多纠结,摆摆手让他下去。

    邢温书颔首致意,抬眸又看了眼已经背过身去就要睡觉的谢安双,原本浸着笑意的眸底变得深邃。

    他想要的人,早就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