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闹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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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的妥协,倒是让适间底气十足的主从二人算不明白了。

    这姑娘是何方神圣?

    宁展顺势走到女子桌前,掀袍落座,却见女子拿起旁侧的折扇和包袱,一言不发,大步流星上楼回了房,徒留两个大男人在原地干瞪眼。

    主从二人草草用过晚饭,进屋掩起门,宁展近乎脱口而出:“阿宁,你以为她是何人?出于何故要帮我们?若真是自己人,我又岂会认不得。她——”

    “殿下,您是否忧思过虑了?”

    “你瞧她那把扇子和那身红衣,不可疑吗。假使她就是那个教我背黑锅的细作呢?还有出门在外不能称殿下,这也忘了?”

    以宁被这串连珠话打得头疼,又抓了抓后脑,道:“抱歉,公子。但属下记着,兵部称那名细作身长七尺有余,且是个面带胡须的中年男子。至于身着红衣、手拿折扇之人,整个嘉宁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你信吗?别说兵部,六部加起来也没几个可信的。”宁展修长的手指在圆桌一下两下“嗒嗒”敲着。片刻后,他离了长凳,极缓慢地走向房门,“此女子同那细作决计脱不了干系。而且,我总觉着在何处见过她......”

    以宁跟着宁展悄声摸到女子门前,穿过缝隙,勉强能窥得那张熟悉的通缉画报大剌剌摊在圆桌上。

    灯青膏歇,像是燃了有一阵子。

    另有小半碟子含桃压置纸报一隅,独不见屋中有人。

    ——哗!

    两扇木门霎时大开大敞,方才扒着门板的八尺男儿双双跌进屋内,吃了满嘴灰,残灯忽跳欲灭。

    红衣女子蒙面端抱两臂,泰然靠在一旁,斜眼鄙夷这俩深夜窥看姑娘的淫贼,等着他们率先辩解些什么。

    “你!”宁展顾不上掸干净衣裳染的尘土,迅速蹿起来走到女子面前,手握成拳,猛地挥至她面前。

    绯纱随这阵快拳扬起一角,脸颊两侧散着几缕青丝垂于纱前,纱后则似闺阁千金般养得白皙透亮的肌肤,与宁展入暮时分在大堂初见的灰面黄皮迥乎不同。

    女子毫不犹豫地起身拉开间距,护住面纱,喝斥道:“两个登徒子,非但不念及我先前帮你们一把,还大半夜偷窥女子里屋。你们与外头那人人喊打的细作才是别无二致!”

    宁展简直被这不问是非的女子气得想笑,虽一忍再忍,但心火难抑:细作、细作,又是细作。再让他听到这两个字,非得将此人打入地牢亲自审讯不可。

    以宁宽厚的手掌拍上宁展左肩,算是彻底压下许多年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的火气。

    冷静少顷,宁展拿出一贯蔼然可亲的友好笑面,双手抱拳,倾身给女子作揖示歉:“今日之事,对不住女侠。但我们绝非那等卑鄙宵小之辈,此行也是为查清......细作之事。”

    女侠睨着二人,不作声。

    没将他们就地扫走,意味着消气了?宁展缓缓抬眼,似是小心试探。

    女子在昏暗中与他对视半晌,散漫道:“接着说啊。”

    “不若......”宁展边说边往房屋里挪了两步,“进屋谈?我看咱们许是为着同一件事而来。”

    ......

    “要么去我们那屋也成?”

    女子眼珠一翻,移至圆桌旁落座,重新点起油灯。

    金光暖热,宁展见状自以为征得同意,领着以宁正要跨步坐下,乍听得啪啪两响,女子将余下俩圆凳尽占了。一个放折扇,一个放茶壶。

    打宁展出生那刻起,要置他于死地的角色和手腕不胜枚举。见多了江湖上稀奇古怪的暗器,这谁敢坐?

    二人悻悻收腿,立在桌前。

    双方静默良久,宁展率先好言道:“女侠,方才你在堂中说我们是自己人,可在下观女侠之风采,不似寻常官僚。莫非此行......同是青竹阁所派?”

    平日里宁展自是不可能贸然提起青竹阁的名头,然这女子言行举止放纵无度,一身江湖气,又手握畅通官驿的文书,多半也是哪个朝廷暗阁养的隐士。

    这个“同”字,就用得更巧妙了。

    “嗯.....”女子若有所思,“目前不是。不过我此来,一是如你们所见,为着探查这细作之事,二便是以此为投名状,加入青竹阁。”

    宁展与以宁相视后不禁破颜大笑。以宁没能领会他家殿下是何用意,但并不影响宁展越发恣意的笑声。

    女子见状更是茫然若迷,不等她发问,宁展爽快道:“既如此,你便协助我等查案。如若有功,我们自会引荐女侠入青竹阁。”

    女子闻言一喜,随即蓦然起身,反手拾起折扇,以扇柄分别抵住二人的后肩,自然而然地将人往外推,潇洒道:“甚好甚好,总归是不辜负我先前一片好心。那便这么说定了。”

    她话音未完,二人已在屋外。

    “明简介:【探案/正剧/少年群像  v前随榜v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