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婉妗每一边手都揉着一个脑袋。

    等到婉妗坐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是真的吃不下了。

    她已经在悯人那里吃了很多了才回来的。

    “小姐吃。”玉雅夹了一块肉放进婉妗碗里。

    玉馨见状又不甘示弱的也给婉妗夹了一块肉。

    又到了两人给婉妗夹东西的时候了。

    婉妗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她的碗就被填满了。

    “你们都吃吧，别光顾着给我加了。”婉妗阻止了这场战争。

    她们这才消停，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婉妗不敢给她们夹食物，因为她们又会争谁被夹的食物多的。

    不过婉妗并不排斥。

    吵吵闹闹也挺好的，特别是一向沉稳的玉雅，难得闹腾起来。

    只不过她今天真的吃不下去了。

    “哦对了小姐，徐公子又来信了。”玉馨拿起了手帕擦嘴，又继续吃。“他为什么最近这么频繁来信？”

    “不知道呢。”婉妗看着玉馨脸上还沾着油脂，拿起手帕帮她擦。

    “小姐你好像对徐公子很冷漠。”玉馨静静地给婉妗擦。

    “还好吧。”婉妗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还算正常的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大家都挺喜欢徐公子的啊。”玉馨一脸认真的说道。“徐公子彬彬有礼、相貌堂堂、温润如玉，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嗯……比如说谁呢……”婉妗揪住了玉馨的脸打趣着。“你吗玉馨？”

    “什……什么嘛。”玉馨的脸有些泛红。

    “小姐，徐公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夫婿。”玉雅也赞同着说道。“最起码他知根知底，奴婢去买菜的时候，经常听人说哪家的丈夫对妻子不好，小姐如果所嫁之人而非良人，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良人了呢？”婉妗反问道。

    “我……”玉雅被这么一问，话到嘴边又没有话了。

    “难道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相貌堂堂、温润如玉的人背地里就一定是这种人吗？”婉妗接着问。

    玉雅抿着唇，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碗。

    玉馨和玉雅也听过不少的豪门丑事，她们当然知道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能光看表面。

    但是为什么一到身边的人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人表面和内心都是一致的呢？

    “好啦，我会认真思考的好吗？”婉妗轻松地笑着。“别说这个了，吃吧吃吧。”

    婉妗让车夫换了一条路回去。

    在马车到了一处地方的时候，她拉开了车帘。

    婉妗看着不远处的一间包子铺，目光深沉又遥远。

    这里曾经是一间学堂。

    在好多年以前，悯人尝试过创办女子学堂。

    还是不收取钱财的。

    可是学堂一直开着，来的女子却很少。

    仅仅是一些人，有老有少，都有来过。

    她们在学堂的时间很少。

    十来岁的女孩带着她一群妹妹才刚来到学堂就被喊回去照顾刚出生的弟弟，

    她说家里还有妹妹，可能不知道怎么照顾弟弟。

    比她大一点的姐姐都嫁人了。

    某一天，这个女孩不来了，从那之后都没见过她了。

    梳着低丸子手臂时不时出现淤痕的年轻女人每次看书都很认真投入，但她要掐准时间回去。

    挺着肚子也要来，背着女儿也要来。

    别人问起她的时候，她都会很自信的笑着说“这是我的女儿”。

    她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后来就不来了。

    头发苍白的老妇人每天都会拄着拐杖来学堂，她来的很晚很晚。

    悯人有请人在这里教书，每次老妇人来的时候什么人都不在了。

    老妇人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请求在关门的时候放一本书在门外，让她看就行，别人让她带书回去看她也不要。

    有天她儿子气冲冲的来，抢走了她手中的书撕烂，说了一堆难听的话。

    在离开的时候，老妇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学堂，从那以后就没来过了。

    这些只是其中的几件而已。

    婉妗打探到很多。

    学堂里传出了很多不好的话，一开始有人来，后面就没人来了。

    她们都不想跟传言沾边，被人指点、受人议论。

    悯人还要打理朝中的事情，无暇顾及那么多。

    这间学堂坚持了很多年，最终还是倒闭了。

    然后转手给包子铺。

    曾经冰冷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了。

    马车没有停止，继续向前行走。

    婉妗拉回了车帘。

    如果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