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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华萍严肃拒绝了。

    “你要么就去医院上班,要么和小诽去查案,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烦。”常华萍一句话就把苏漫雪打发走,她说她有自己的节奏和生活,二十多年不管这个时候也别来烦她。

    她看起来倒是想得开,苏漫雪也没办法热脸贴冷屁股,只好重新回到工作当中。

    没到警局的时候,就看见了开车从那边出来的骆诽。

    “漫漫?”骆诽的车停在苏漫雪身边,摇下车窗,“你去哪儿?”

    苏漫雪直接绕过车子走向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坐好,“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常女士说我影响她正常生活,让我来烦你。”

    骆诽笑了一下,踩下油门启动车子,“常姨可能知道,我现在需要你,我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苏漫雪转头看向骆诽,打趣道,“怎么,什么艰巨的任务能难住我们骆老师?”

    “我打算去医院看看严俪,见到严卫良以后,我总觉得严俪也有点问题。”骆诽的话让苏漫雪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虽然这些天苏漫雪没去警局,不过这些事骆诽都在去看常阿姨的时候讲给她听过,那个在游乐园见到的男人叫严卫良,是四年前被江竞钊救下的那个女孩严俪的哥哥。

    苏漫雪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翻过这两个人的社交平台,以前发布的动态和照片都显示这两个人的关系亲密。

    并不是兄妹那种亲密。

    包括当年在孤儿院的合照,严卫良的视线                                                一直都是追随着严俪的。

    奶奶死后,作为严卫良唯一的亲人,甚至可能是特殊关系的亲人,严俪的遇害引起了严卫良极大的崩溃。

    “我让医院的人帮忙调过严卫良的档案,他当时确实去看过心理医生,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苏漫雪皱了皱眉,“不过从你的描述,以及老姜和兰馨的评价来看,他是一个活泼阳光...甚至有些轻浮的男人?”

    骆诽点了点头,他在停车场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情绪和眼神都是那种天然的开朗。

    如果说阴郁,骆诽明显比他阴郁上两档。

    “他在医院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疗,但是后来因为付不起费用放弃了治疗,当时对他的评估判断还是重型抑郁。”苏漫雪微微皱眉,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继续服药并进行干预治疗,以他自身的精神状态靠自己是无法自我痊愈的。

    除非他生命中出现了某个转折点,或者有什么公益性质的机构免费为他进行心理治疗。

    “他出现心理疾病,归根结底是因为严俪的精神问题和创伤。”骆诽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在想,严俪会不会已经痊愈了,她在装病。”

    “那她装病的原因是什么?”苏漫雪皱了皱眉,她想不通谁会在那种地方度过那么多年,精神治疗本身是痛苦的,和其他患者在一起久了也会影响自身的状态。

    “可能她害怕,或许有什么人,一直在她附近看着她。”骆诽将车子转弯停住,抬起头,脑科医院的大门内,一群穿着病号服的病患挥着手在做操,他们的眼神单纯天真,不带有一丝邪念。

    江竞钊当年救下严俪后,车祸去世。

    他看见了凶手的脸被灭口,就代表着,严俪可能也看见了当年的凶手。

    而她能活到现在,说不定是她的病情在保护她。

    只要她一直傻下去,就不会有人想要让她的生命彻底了断。

    骆诽和苏漫雪下了车,顺着门外的铁栏缝隙看着里面的人群,病患的年龄各不相同,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八九岁的孩童。

    苏漫雪对着手机中严俪的照片仔细寻找,没找到在人群中做操的女孩。

    “在那儿。”骆诽的声音突然从身旁响起,他的嗓音压低,似乎是害怕惊扰到那些刚刚有了些许安宁的病人,“楼门口坐着的那个。”

    苏漫雪沿着骆诽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看起来和苏漫雪年龄差不多大,和照片里的严俪几乎相同,只是看上去晒黑了些,成熟了些。

    她的嘴唇有些泛白,整个人像一朵枯萎的茉莉,但还是能透过她淡黄的肌肤看出她是个美人坯子。

    炙热的阳光洒在她脸上,严俪的目光呆滞,抬起手微微张开五指,阳光从她的指缝间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苏漫雪的错觉,她在严俪嘴角似乎看到一抹笑意,不只是因为阳光还是什么。

    片刻,一个护士长模样的人走过来,扶起严俪招呼她去一旁做操。

    严俪不情不愿的起身,挪着双腿走到队伍的最外排随手晃动了几下好似敷衍。

    忽然,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盯着门外的骆诽和苏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