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回护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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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没想到景平折返回来,晃神被景平甩手弹飞的钢针扎在肩头。

    那是寻常的缝衣针,未中要害。对手冷哼一声,又要拽套索,未等发力肩头猛然一阵奇痒。

    那中针的地方恍如有许多虫子在皮肤下快速分散。

    他“哎呀”一声,惨呼着去抓,同时扔了绳索,大喊道:“针上有毒!”

    这么一来把众人唬住了。

    片刻,才有人喊:“夜长梦多,快抓住他!”

    景平拼着一股初生牛犊的气焰,给自己争取了时间。但他实战经验太少了,慌乱中顾不上解开套住脚踝的绳索。他带着极长的一条尾巴,没跑出十步,被两名汉子同时扯住绳头,狠命一拽,又摔倒了。

    这回那些人一拥而上,把少年绑了个结实。

    缨姝到他面前扬手一耳光:“昨天你要扎我的针上,也偎了毒吗!”

    景平耳朵顿时“嗡”地一声,半张脸先是一木,而后火烧似的疼。

    “解药呢!”缨姝喝问,昨天与李爻说话的温柔娇俏早不知飞到哪片云彩外头去了。

    景平脑子飞转。他不确定告诉对方“痒粉压根不用解药”会不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也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昨儿听的故事——李爻当年带人重伤突围,身上十几道口子依旧谈笑风生,那时的李爻未见得比他大得几岁,已经是心系民族大义、独当一面的将领。而他呢,十几年来活得浑浑噩噩。想到这,他心里腾起一股苦涩的豪情,觉得不把麻烦引到“李不对”和孙伯身上,也算是与那说书老人口中的英雄贴近了几分。

    他持着从老人书文里学来的“不变应万变”,一句话也不说。

    缨姝被他看得火大,冷笑了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在景平眼前一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是一只极小的金镊子,似是女子摘眉的工具,景平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缨姝已经拎起他左手,出手如电。

    景平指尖霎时剧痛,“哎呀——”一声低呼,食指指甲被缨姝掀开拔下,鲜血淋漓滴在地上。

    他眼见缨姝冷笑看他,心里无名戾火起,更不肯说话了。

    缨姝又欲动手,身边一人提醒:“姑娘,先确认了东西和这小子的身份……”

    缨姝看那人一眼,一把扯开景平领口,见他脖子上空空如也。

    “扳指呢!解药呢!”缨姝喝问。

    “你要我扳指做什么,没有解药,他一会儿就会好了。”景平确定了对方的初衷,决定暂缓一步。

    “昨天他住在李不对家里了,咱们去他家看看!”有人提醒。

    景平一听又要把“李不对”牵扯进来,心下略急:“扳指没在他家,我带你们去找。”【作者文案废,一天改八百遍。】浪荡济世病秧子x以下犯上阴郁小狼狗---受视角---李爻,十三岁禄入庙堂,八年来兼资文武,辅佐伴读之谊的陛下大鹏乘风,四海成平。可惜连年操劳,心血虚亏,太医束手,说丞相恐怕活不过三十岁。陛下每每听闻,面露大悲:晏初国之大才,要保重身体。李爻总是笑着应:微臣以寿数几十换我家国百年盛世,无怨无悔。辅佐你做一代明君,足矣。直到李爻亲眼所见先皇留书:李爻二臣之后,用时当用,国安当弃……时至此时,他才明白,什么心血虚亏全是鬼扯——先皇替儿子防着自己,每年年宴恩典毒酒一杯。自己傻子一样喝了十来年。陛下早就知情。御书房内,李爻一口血喷出老远,染了陛下面前满堆的奏折。这之后,南晋的年轻丞相一夕白头,不知所踪。江南烟雨中,多了个逍遥浪荡、玉面华发的富贵公子,不知何时起,身边还总跟着个半片面具遮脸的少年。五年后,国内生灾乱,外遇强敌。江南城郊小院来了不速之客:晏初,都是误会,我亲自来迎你回家。回家?哪个家……?李爻苦笑,晃了两晃,被少年稳稳扶住。少年面具后一双眸子冷淡淡的打量来人:陛下祖传过河拆桥的手艺,又精进了。他说完,柔声对李爻道:太师叔咱们走,无论你想去哪,我总能为你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