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听话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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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床上没人,两眼三眼瞅下来,床下、衣柜、茅厕里,哪儿都没人!李爻站屋里运气,拿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倒霉孩子跑哪儿去了,赶快追来,正见他在房上做贼。
当真是初生牛犊,作得一手好死。
景平见李爻脸色不好看,一缩脖子没说话,准备继续挨训。
下一刻,李爻却在他身边蹲下了,抽手把房瓦揭下一片,轻而易举且大大咧咧。
然后毫不客气地往屋里张望。
景平也扒头看,刚隐约看见个影儿,李爻毫无预兆地把他往怀里一扯,捂了眼。
景平莫名其妙,张嘴要问,嘴也被李爻捂住:“嘘,辣眼睛,你别看。”
吐息扫着景平耳鬓碎发,有点痒。
李爻话音落,在少年腰间一拍,单手抄住他腰身往后带,顷刻腾空,倒向往院外飘去,几个起落,轻如鸿毛,带着景平落在院外大街上。
“老实在这等我,”李爻找了个墙根,种花似的把孩子往那一戳,瞥他一眼不怎么放心,警告似的一指他,“听话。”
这话莫名有股压迫感,让景平觉得理所应当,必须按着对方的话去做。
他是个散养的野小子,无甚拘束惯了,从那喝令里品出久违的、带着威严的关怀,预料之外并不反感抗拒,反而很是安全受用。只心思一晃的功夫,李爻已经飘然上房。景平所见那人轻得像一只大鸟,斗篷兜风,描出他羽翼的轮廓,眨眼不见了。
四下安静,秋风起,吹冷了李爻掌心沾在少年眼睛周围的温度。
景平这才来得及想:他为什么不让我看?
刚刚,他脑子被李爻的一系列行为占据,没往那方面想,现在稍微回神,就明白了关键,范洪所言,此“死”非彼“死”。
少年不由得耳根发烧:
嘶……【作者文案废,一天改八百遍。】浪荡济世病秧子x以下犯上阴郁小狼狗---受视角---李爻,十三岁禄入庙堂,八年来兼资文武,辅佐伴读之谊的陛下大鹏乘风,四海成平。可惜连年操劳,心血虚亏,太医束手,说丞相恐怕活不过三十岁。陛下每每听闻,面露大悲:晏初国之大才,要保重身体。李爻总是笑着应:微臣以寿数几十换我家国百年盛世,无怨无悔。辅佐你做一代明君,足矣。直到李爻亲眼所见先皇留书:李爻二臣之后,用时当用,国安当弃……时至此时,他才明白,什么心血虚亏全是鬼扯——先皇替儿子防着自己,每年年宴恩典毒酒一杯。自己傻子一样喝了十来年。陛下早就知情。御书房内,李爻一口血喷出老远,染了陛下面前满堆的奏折。这之后,南晋的年轻丞相一夕白头,不知所踪。江南烟雨中,多了个逍遥浪荡、玉面华发的富贵公子,不知何时起,身边还总跟着个半片面具遮脸的少年。五年后,国内生灾乱,外遇强敌。江南城郊小院来了不速之客:晏初,都是误会,我亲自来迎你回家。回家?哪个家……?李爻苦笑,晃了两晃,被少年稳稳扶住。少年面具后一双眸子冷淡淡的打量来人:陛下祖传过河拆桥的手艺,又精进了。他说完,柔声对李爻道:太师叔咱们走,无论你想去哪,我总能为你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