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起得很早，就和往常一样，只不过今天有些许不同。

    

    厨房时是，吃饭时也是……

    

    “姐姐，怎么了？”李琪也开始觉得奇怪，便凑过来询问。

    

    只听方朵在模棱两可地含糊说着，不清楚其中的含义，大概能听出来的只有疑惑。

    

    方朵回过神来，看着李琪，突然灵光一闪，“对呀，一定是我的问题。”

    

    而小小的李琪也只是托着腮，嘟着嘴。

    

    “李琪，今天姐姐可能会回来的稍微晚一点。”方朵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讲道。

    

    而李琪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方朵身上奇怪的，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一只蝴蝶飞了过来，从幽静的深处而来，扑腾着翅膀，就像是引领亡者的信使一样。

    

    而木板上什么都没有。

    

    “哇，这是什么？”天殇开心的笑了起来，毕竟李麟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只“活物”吗？

    

    李麟伸出手去，那一只蝴蝶便落到指尖，翅膀也合作一片。

    

    “哇，好漂亮啊。”天殇也将手伸出，想要那蝴蝶落到她的指尖。

    

    这里的路总是相同，仿佛原地踏步。

    

    “总感觉腿好重。”李麟讲道，无论朝前还是朝后，四面八方，每个方向都是一样的。

    

    再看另一边，天殇很是沮丧，因为那只蝴蝶始终不愿落在她的指尖，倒是一直围绕在李麟左右。

    

    “什么嘛，真讨厌。”天殇也是放弃了蝴蝶。

    

    从踏出门的一开始，李麟就感受到了什么，像是某种气味。

    

    再大的丛林难道连一点光都没有吗？泥土总是湿润柔软，可每次踏过，腿都会变得沉重。

    

    “莫非这一切都是幻象？”李麟如此猜道。

    

    “哟，你好，方朵女士，又见面了。”那摆摊的小贩并没有看向方朵，低着头讲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方朵问道。

    

    “会是什么呢？大概是蝴蝶告诉我的吧。”那小贩讲道。

    

    蝴蝶落在方朵的头顶上，静静的。

    

    只不过这一次，小贩并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看上去七八岁的模样。

    

    躲在小贩身后，偷偷看着方朵。

    

    “她是？”方朵问道。

    

    “没什么，擅自跟来的孩子，就连名字都不舍得告诉我。”小贩摸着女孩的头，笑着说道。

    

    方朵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你是……谁？”

    

    那小贩放下手里还在收拾的物品，夕阳下，他笑着回应道，“我不记得了。”

    

    果然是这个答案，但方朵更想听到的是……

    

    “对了，这簪子。”方朵从自己的头上取下，那是一只蝴蝶的形状，闪着幽幽冷光。

    

    “方朵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一定要我说的话，这簪子很漂亮。”那小贩也是打包好了所有的小物件，回应道。

    

    “是吗……”方朵有些沮丧。

    

    “方朵小姐，你知道吗？那条山路下有一处洼地，那里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小贩用手指向了黎山，继续说道。

    

    方朵看着那座山，思虑万千。

    

    “不嫌弃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拜访，至于称呼吗……你可以称呼我为……”

    

    风突然划过，卷动了女孩的心。

    

    “好的，李麟……先生。”她的眼角划过泪，只是因为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