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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皮一直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能在市中心立足，靠的就是这份从心，或者说欺软怕硬。

    

    能打、血性、金钱、背景，这几项中任有其一的人，瘦皮都不会主动招惹。

    

    平日拿那些没本事的水鱼立威，加上经营的一点人脉，足以在鱼街过的有滋有味。

    

    但瘦皮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号已经不好使到会被人绑架威胁。

    

    潘俊远那个亡命徒就算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角色，居然敢把自己堵在宾馆里不让走。

    

    看着脚边断成两截的木棍，瘦皮暂且压下心中的三分恶气脸上挂起谄媚的笑容。

    

    能打是吧，等我回去叫上人手看你是不是刀枪不入！

    

    “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我能说的保证知无不言。”

    

    艾凉感知着瘦皮心中翻腾的恶气，再看看由肥肉堆出来的笑脸只觉得反胃。

    

    ‘跟这头死肥猪有什么好说的，他可不一定会说真话，就算说了肯定也会遮遮掩掩，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我来直接抽取记忆，省时省力。’

    

    黯凉在心中恶意满满的说道：‘或者你自己来，有我给你兜底保证不会闹出人命。’

    

    面对瘦皮心中的恶意，艾凉心动了，但他很快便压下这份欲望。

    

    “还是算了，能用时间慢慢磨合的能力没必要急于求成，目前能力够用了。”

    

    ‘呵，有必要看的那么重要吗？好人不用，恶人也不用，没有人类当实验体我看你磨合到猴年马月。’

    

    “我不迂腐，只是现在没有那个必要，真到了急需情报的紧要关头我是不会对人渣手软的。”

    

    艾凉单方面结束了和黯凉的对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瘦皮身上。

    

    “第一件事，把你知道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买卖都跟我说说。”

    

    瘦皮嘴角抽了抽。

    

    都跟你说了我还有活路？警察找我说话都没这么横，你怕不是一个傻子吧？

    

    “我不是要你在这说罪证，我手头上有些生意，但不方便找门路，这么说你懂吗？”

    

    艾凉故意用模棱两可的话沟动瘦皮的回忆。

    

    “做生意？不知道兄弟你想做哪一行，先说好，白面的市场已经没了，别说二道贩子，三四道都没可能。”

    

    瘦皮看了看艾凉毫无变化的表情道：“赚钱的行当就那几样，鱼街没那么多市场。”

    

    “除黄赌毒之外呢？”艾凉继续试探。

    

    “之外？”

    

    瘦皮一脸懵逼，一般人最容易掺和的不就那几样么。

    

    搞情报生意需要庞大的人手和人脉，卖黑枪更是要通天的背景去搞到“计划报废”或外来渠道的军火。

    

    他瘦皮只是在市中心这块儿朋友多，消息稍微灵通了一点，哪来那么大面子跟那种层次的人对话？

    

    瘦皮思考的同时，艾凉也翻看着相关画面。

    

    如瘦皮自己所想，这就是一个在鱼街混得开，认识几个赏金猎人的大混混，压根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角色。

    

    看到这里艾凉满脸失望。

    

    之前在酒吧听说丰崎集团悬赏半年都没拿下的人物，被这死胖子找到踪迹，还以为这家伙多少有点能耐。

    

    结果只是瞎猫碰死耗子。

    

    “算了，说说丰崎集团和那八十万赏金的事，我很好奇你明明有线索有人手，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去抓人，反而是把线索卖给那群赏金猎人。”

    

    瘦皮抬头看了艾凉一眼：“说完你放我离开？”

    

    艾凉微微颔首。

    

    瘦皮仔细观察艾凉脸上的表情，企图分析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直到艾凉被他盯得有些不耐烦时候，终于开口了。

    

    “先前我说了，这钱我怕拿着烫手。”

    

    瘦皮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但这次要详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