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坚持，不住了。”

    “放手吧。”

    刘芳心中一滞，她从未听过郭定说过这么多话，看着那抹勉强挤出的变形笑容，刘芳快要疯了。

    “不，还有机会，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还有机会，只要我们不放弃！！”

    “龙王！”

    郭定猛地怒吼，在垂死之际，他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究竟是什么眼睛。

    那是龙的眼睛。

    隐藏在深海之中，用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他。

    “我答应你。”

    “我献祭，我自己......”

    “不！！”

    刘芳脚步一顿，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看着面前的郭定迅速消失，只剩下了最后的那一个眼神。

    那是释怀。

    他清楚刘芳已经尽力了。

    可这眼神，没能让刘芳释怀，只是更愧疚。

    又死了。

    像从未来过，郭定连个脑袋都没有留下，被龙王全部拿走。

    现在......还剩下四人。

    “张惠，张惠......”

    何天哭着喊叫，他看着张惠，将她掉落的头发，重新扒拉回去。

    从刚刚开始，张惠的头发就在一直的掉，压根止不住，而每掉一点，张惠的气息就弱上一分。

    “怎么了张惠？你醒醒，你的头发。”

    何天懂，但他还是想尽力，将她的头发拉回去。

    慢一点。

    再等等，能不能不要死，不要死。

    眼泪大滴大滴的滴在张惠的脸上，就连往日离死亡最近，何天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眼泪却像决堤的水一般，止不住，止不住。

    没有用。

    刘芳无力的倒在地上，她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但更没有力气的，是她崩溃的内心。

    她引以为傲的灵媒，没有一丝用处。

    她救不了罗安，救不了郭定......也救不了刘芳。

    [祸来见鬼，鬼病淹缠。]

    她们，要团灭了......

    绝望笼罩着他们。

    只剩下刘芳脑袋上的抽签虚影，还在缓缓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