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就当我一时想不开”)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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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的字就不行。”
“我练字写字都是用的那支笔,再换新笔根本不可能适应,现在也没有时间让我用新笔重新练习一遍了。”
他穿着嘉淇私高规整的校服制服,轮廓宽大而冷硬,分明是优等生的模样,偏在她面前总是这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软弱的眼泪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她绝对不哭。
“哦…”
她相信靠秦斯阳一个人,也能给小组拿到高分,她勉强用借来的毛笔写字,真的有可能拖后腿。
有时候,人啊,就是要认识自己的局限性,或许她真的不属于嘉淇私高。
秦斯阳继续低头调弦,似乎没放在心上,“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讲,我妹妹不是小偷。”
为什么…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她。
她连忙询问了四下的同学,但大家都是随意选位,座位稀松,隔得很远。
在嘉淇私高,她只是他们眼底的笑话。
秦思沅并不遮掩,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意。
“小偷”两个字刺痛了苏渺的心,她咬牙道:“当时如果不是你把我叫出去,我的笔也不会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
这让她想到了当年在北溪一中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有些人欺负别人,霸凌别人,就是理所当然、就是天经地义。
且同学们不是忙着看展示,就是忙着准备自己的演出,来回走动频繁,没人注意到是谁来过她的位置。
秦斯阳看着她这模样,于心不忍,放软了语调:“写不了就算了,反正你的书法也不算加分项,届时我弹古琴,你站在边上就行了,我保证,我们都能拿到高分。”
苏渺听着他的话,明白了,是她太天真了。
注意到了…大概也不会告诉她。
《兰亭集序》跨越千年而不朽,它带给每一个人的思考和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不能哭,她越是哭,那些人就会越看她笑话。
楼梯口,她回头看了迟鹰一眼。
现在仍旧是其他同学展示的时间,苏渺没有去找秦思沅的麻烦,匆匆来到储物教室,对正在调试古琴的秦斯阳道:“你妹妹把我的毛笔拿了。”
秦斯阳能理解她口不择言的急切心情,皱眉道:“你冷静一点,现在时间不多了,追问谁拿走了你的笔没有意义,不如赶紧去文具店买一支,或者找同学借一支。”
苏渺用力地擦着眼睛,固执地不让眼泪掉下来,眼角都揉得通红了。
楼道间传来一声轻嗤。
忽然,她想到自己写了不下百遍的《兰亭集序》。
“抬头看看广阔的天空,低头留意这周遭万物、山川河流,心胸也会变得开阔,这些不比短视频、电脑手机游戏所带来视听感官的享受,更怡人?”
如若不通过秦斯阳,苏渺自己去找秦思沅理论,不仅拿不回笔,还会激化矛盾,影响课堂秩序。
这才是语文老师让他们做这个课题的真正意义,她想看到每个人对这个命题的独特思考。
苏渺自嘲地笑了下,转身走出了储物室。
迟鹰看着她单薄的骨架,轻盈易摧,如残破的蝶翼。
像妈妈说的,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苏渺不再争执,背靠着储物柜,袖下的手紧紧攥了拳头,脑子一片混乱、一片空白。
一看到他,苏渺心里莫名涌出一阵酸楚,又用袖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写坏了字、整个演出直接翻车。
她只能缓和了语气,寄希望于这位还算管得住妹妹的兄长:“成绩绩点是我们两个的事,秦思沅拿走我的笔,也会影响你的成绩。”
她不解地问:“迟鹰,你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少年清浅地笑着:“没让你看我。”
如果她再写坏了字,那就不是拿不拿高分的问题了,毫无疑问...分数直接垫底。
苏渺抬头,望见了前拍的秦思沅。
她想要借着嘉淇的风凌空而起,可她小小的翅膀…根本不足以带她扶摇直上。
苏渺抬起头,看到对面楼梯口。
苏渺看着他深邃的黑眸,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迟鹰倚在墙边,居高临下、饶有趣味地望着她。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觉得我的书法可以帮你拿分。”
就算她写错了字,但只要秦斯阳古琴演奏不出纰漏,他们的单人分数就会不一样。
“看到了什么?”
他们有这个底气,连掩藏都不需要。
“这确实。”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
*
秦斯阳已经很不耐烦了,冷声道,“并且我没有跟任何人沆瀣一气,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