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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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滥杀山西郃阳堡七八百无辜百姓性命,朕已经是念着旧情按折没发,就凭这一点,诛你年氏九族都不为过!
你年家要求的不过是荣华富贵,这些朕都给了。
只是你们仍然不满足,还想要更多,可别忘了,这天下可不姓年!
朕也不牵连无辜,看在你跟了朕一场,你要的无限尊荣,朕都会给你。”
年氏见着胤禛身上浓浓的杀意,除了心痛之外,更觉着万念俱灰。
她这一生心系与他,不过是场笑话。
她仍然不死心,拼尽全力嘶声力竭问道:“她呢,如果是她呢?”
胤禛本来已转身往外走,闻言他回转身,嘴角是掩饰不住的轻蔑;“你凭什么与她比?
你也配?”
年氏望着胤禛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她的手慢慢垂下去,眼神空洞,心中一片死寂。
年氏薨逝的消息传到杭州,云瑶看到后倒没有觉得特别惊讶。
她仔细回想着年氏的模样,发现这么些年过去,她不仅不记得年氏长相,连着福晋李氏,甚至胤禛,都快记不清具体的模样了。
看来她的日子过得太快活,京城的那些你争我夺,离她越来越远。
曾经的争吵爱恨,都已经掩埋在时光的长河里。
年家的轰然倒塌,君臣离心,烈火油烹,盛极而衰,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自从胤禛来信中,频频提及对对年羹尧的不满时,她心中就有了预判。
尤其是他提到山西郃阳堡一案时,对年羹尧的恨意几乎跃然纸上。
他本就是个小气又爱记仇的人,年羹尧打着剿匪的旗号,让七八百无辜百姓枉死其刀下,早就埋下了今天被诛杀的祸根。
别说一个年氏,十个年氏也救不了他。
不过云瑶才没心思理会胤禛的狗血烦恼,她在包房里看戏,只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心里郁闷得很。
胤禛下令解除贱籍乐籍,同时严禁女伶登台,是他认为此时风气不好,女伶大多数都供给达官贵人寻欢作乐,干脆明令禁止。
他却没有禁止戏曲的发展,也没有急迫一刀切。
甚至在鄂尔泰上折子,说苏州一带风气不好,要遵旨关闭酒船,驱除戏子时,还给鄂尔泰传了密旨。
“移风易俗非数十年功夫不能,岂是急迫得的,苏州风气虚华,只好慢慢去劝谕。
如造了酒船,他一家衣食全靠它,从小学了唱戏,舍此无以营生,若一旦全禁止了,这些人必致失所。”
禁了女伶之后,原本唱女声的,戏班子里也开始男扮女装,由男声唱女声。
郑家班的台柱子琴挑尤为唱得好,长得又美,简直雌雄莫辨,云瑶最为喜欢,经常砸银子包场捧琴挑。
台上唱戏的琴挑身段依旧柔软,唱腔婉转空灵,颦顾之间风情万种,云瑶却觉得索然无味,干脆起身离开了戏楼。
小树正看得津津有味,虽然不解云瑶为何离开,还是乖巧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云瑶见小树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
小树老实地问道:“婶婶,你不是最喜欢郑家班的琴挑吗,他好不容易到了杭州登台演出,你怎么不看完就走了?”
云瑶向来开明,认为见多识广之后,才不会被一些乱象迷了眼。
平时除了带小树去铺子里采买,让她知道柴米油盐等生活所需的价钱,以后她自己当家时,不会轻易被下人糊弄了去。
就算戏曲多唱的是男欢女爱,也没有拦住小树不让她听,早些知道世情也好。
“唉,琴挑唱是唱得好,就是戏曲本身写得傻得很。
那穷书生上京赶考,遇到了管家小姐不嫌弃,想与他私奔。
咱们姑且算是官家小姐成天居住在后宅,没有见过男人,所以没什么见识,被他三言两语,说些好话哄遍了去倒也有可能。
后来这穷书生在野外遇到了狐仙,修炼成仙可得要多年的修为吧。
狐仙什么没见识过,她究竟是傻还是瞎啊,就死心塌地爱上了穷书生。
得知他与管家小姐私定终身之后,还甘愿为小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不过一介穷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魅力?”
“啊?”
小树瞪大着眼睛,也觉着实在是难解。
云瑶笑嘻嘻地道:“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这穷书生是王孙公子,二是写这戏曲本子的,本来就是穷书生,在那里做梦呢。”
小树愣了下,抱着云瑶的手臂与她笑成了一团:“如果是阿玛与皇伯父扮做穷书生,肯定会有人对他们死心塌地啦。
阿玛除了额涅之外,还有侧福晋,侍妾。
皇伯父也是,有皇后贵妃娘娘齐妃熹妃好多女人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