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他，到底是我和别人在一起重要，还是他不能赚钱重要！”

    江成飞目瞪口呆，他看过柏K演的剧。演技好，感情充沛。

    但怎么也没想到现实里柏K对感情这么迟钝。

    他拍着柏K肩膀，语重心长：“哥刚才和护士打听了，脑科和精神科都在三楼。你有空顺便去做个检查。”

    “别耽搁最佳治疗时间。”

    柏K推开他，一声不吭。

    “我就问你一句，”江成飞叹气，“你们这个家，是有宋微汀没纪却秦，还是有纪却秦没宋微汀。”

    柏K沉默了，就在江成飞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

    他说：“只要他不和我离婚，想做什么都行。”

    江成飞看他一眼，心道到底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

    要是现在问他为什么不和纪却秦离婚，他肯定会说为了利益。

    不懂感情的人，真可怕。

    江成飞走了，柏K独自在门外守着。

    等到夜幕降临，住院部安静下来后，柏K从椅子上起身动了动酸麻的腿。

    估摸着纪却秦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他面色苍白，却睡得安稳。

    便慢慢揉开纪却秦睡着也紧攥的手，想了想，在他手背亲了下。

    随后退出房间，安安稳稳在椅子上守着。

    不是让他滚远点吗，他就不！

    *

    纪却秦怎么也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又感觉到有人触碰他。

    睁开眼，房间里空空荡荡。

    病房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插座上的荧光。

    黑暗让他冷静下来，却让身体上的痛无所遁逃。

    挂在胸/前的右手臂沉甸甸的，几乎感觉不到每个指头的存在。

    从骨头缝里发散出来的疼痛难以避免，纪却秦必须清醒的感受一遍又一遍。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寻找视线中心，最终停在半开的窗户上。

    窗台上的花还在，没了太阳，昏暗的向日葵蔫头耷脑陷入沉睡。

    他又想起了柏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