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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瑾搞不懂俞飞舟的脑袋到底怎么转:“没说你幼稚。”
俞飞舟撇嘴:“晚上过来找我,我在公司对面酒店开房间等你。”
“别。”封瑾预感今天不会太早结束,“你明早有戏,今天早点休息。”
俞飞舟气冲冲地挂掉电话,说:“见不到你我不会休息。”
封瑾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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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确如封瑾所料,好不容易送走讨理的,封瑾又被老孙和老张缠上谈心。他们喝了酒,就开始跟封瑾细数过去,数着数着老泪纵横,说孩子们反目成仇,他很伤心。
年轻时再冷酷的人,年迈后也会因为心里装着感情变软弱,老孙发自内心地感慨说,这么多年,也只有封瑾还像二十多年前的封瑾。
封瑾笑而不语。
“一样个屁。”老张酒后失言,把封瑾的老底抖了个干净:“你以为封哥无情,可人封哥把小俞捧在手心,那架势简直把当年的詹熠比下去。”
这话一说出口,老孙就僵了,当年那个被封瑾亲手解决的叛徒名字,至今都没什么人敢在封瑾面前提。
老孙打了老张一下,说:“你醉了。”
老张说:“我没醉,你是没见过小俞,你要是见了就知道,那小子有多嚣张。”
“真的假的?”老孙觉得不可能有人的待遇比得过湛熠——当初封瑾赚来的财产,所有者名字都写的詹熠。包括现在被称为X市地标之一的瞻云熠日,当初也是以詹熠的名字命名。
封瑾清了清嗓子说:“真的。”
老张自豪,老孙诧异。
封瑾接着说:“所以失陪,我得去找小俞。”
老孙反应过来,说:“我觉得,你不该提詹熠。”
尽管詹熠死时,封瑾没有掉一滴眼泪,但那桩豪华的别墅却再没住过人,仿佛成了湛熠的墓地。
老张疑惑:“我刚刚……提了詹熠?”
老孙点头,老张瞪眼:“靠,封哥岂不是又要扒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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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封瑾赶到酒店,俞飞舟大咧咧地敞着浴袍,抱怨说:“真是让我好等。”
封瑾心不在焉地说:“嗯。”
俞飞舟挑起封瑾下巴,说:“哟,心情不好呢。”
封瑾不明白俞飞舟是怎么看出来的,上来前他还照过电梯门,没发现自己哪里不一样。
“哼,不懂了吧,我了解你。”俞飞舟亲了一下封瑾,说了句读书时老师爱说的俗语:“这叫什么?这就叫屁股一翘,屙屎屙尿,我都知道。”
封瑾一阵恶寒:“别说了,好恶心。”
俞飞舟说:“咳,是有一点。”
俞飞舟拉着封瑾进来,让封瑾坐下,给封瑾锤肩,封瑾问:“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俞飞舟说:“关心你。”
其实是老张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封瑾心情不好,让他好好伺候封瑾。
锤完肩,俞飞舟又把下巴搁封瑾肩膀,从背后抱住封瑾:“心情不好要不要跟我聊聊?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很可靠。”
封瑾听了直笑。
俞飞舟扯了一下封瑾脸颊,说:“笑什么,我本来就很可靠。”
封瑾给足了俞飞舟面子,主动提了一句:“最近,我总想起我弟弟。”
或者说,认识俞飞舟以后,他比从前更频繁地想起詹熠。
“哦。”俞飞舟明白封瑾指的是他那个死了好多年的亲弟弟。
封瑾说:“他活着的时候担惊受怕,死了以后也没有块像样的墓地。”
封瑾没有给詹熠办葬礼,只让人在后院挖坑,就地埋了詹熠。
俞飞舟提议:“那现在给他买块好地?”
封瑾说:“二十多年,骨头都烂了,懒得挖,回头种点花算了。”
俞飞舟说:“嗯,都可以。”
封瑾长舒了一口气,想着也许可以趁现在有闲情,翻修一下久无人居的宅邸。
俞飞舟笑着抱起封瑾:“现在心情好了吧,好了我们就来洗鸳鸯浴。”
封瑾无奈:“你还真是……”
“记仇。”俞飞舟抢答,得意地说“这次你可没办法再把我关外头。”
封瑾放弃说教了,配合地勾着俞飞舟脖子说:“洗,都依你行不行?”
俞飞舟隔着衬衫咬封瑾:“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