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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们。

    助理诚实地说:“封先生待你确实不一样。”

    助理在封瑾手下干了三年,三年来战战兢兢,生怕像上任助理一样触怒封瑾。三年来,他确实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像俞飞舟一样受宠。

    俞飞舟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像上次掏石榴的那样的,还有多少个?”

    助理停顿,回答说:“俞先生,这些属于封先生的个人隐私,我不能说。”

    俞飞舟说:“不用具体也行,你就大概告诉我多还是不多。”

    助理说:“俞先生,我真的不能说,您还是出去歇着吧。”

    俞飞舟又不高兴。

    “小祖宗,你这又是唱哪出戏?”

    封瑾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俞飞舟,进厨房一趟又开始给封瑾甩脸子。

    封瑾喊:“小李。”

    助理身体一颤,回复说:“马上来。”

    客厅里,就封瑾一个人坐着。封瑾问:“你惹他了?”

    助理脸色发白,说:“对不起封先生,是我的问题。”

    俞飞舟坐上沙发另一侧,本来还想继续发脾气,可一看助理状态不对,立马帮助理说话:“小李哥哥没有错。”

    封瑾挥退助理,问俞飞舟:“那你气什么?”

    俞飞舟说:“当然是气你。”

    封瑾终于不耐烦,扯了扯领带说:“我是不是太惯着你?”

    但凡封瑾对俞飞舟狠一点,俞飞舟都不敢这么跟封瑾说话。但同样也是因为封瑾宠溺,俞飞舟才会对封瑾表白,说喜欢封瑾。

    俞飞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当面问封瑾:“封先生,实话说除了我你到底还养了几个?”

    封瑾说:“你这样的讨债鬼,一个就够了。”

    “撒谎。”俞飞舟红着眼眶:“根本不止我一个,除了李裕,至少还有一个给你掏石榴的。”

    封瑾还是那句话:“他们跟你没有可比性。”

    他们是玩物,是消遣,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俞飞舟比他们尊贵太多。

    俞飞舟掐坏了掌心下的皮沙发:“如果我非要比呢?”

    封瑾叹了声气,又一次妥协:“他们都比不过你,满不满意?”

    俞飞舟站起来,又贴着封瑾坐下。封瑾发现俞飞舟含着泪,便抬手给俞飞舟擦。俞飞舟趁机抓住封瑾手腕,漂亮的眼睛波光粼粼地望着封瑾:“不满意,封先生我不满意。您嘴上这么说,实际却不是这样做。他们比不过我,您却让他们伺候您,我比他们都好,您却碰都不碰我。您只会骗我。”

    “……儿子。”

    “不准这么叫我!”俞飞舟含不住泪了,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您就是戏弄我,骗我喜欢您了,又马上不要我。太欺负人了。”

    封瑾觉得自己的头痛都要频繁成病了:“我对你真没那种想法……”

    “我有!”俞飞舟呵止封瑾,拉起封瑾手腕,把封瑾压在沙发。

    封瑾其实很容易制服俞飞舟,但俞飞舟的眼泪一颗颗往封瑾脸上砸,砸得封瑾心软。

    封瑾说:“别哭了。”

    俞飞舟说:“我喜欢你,封先生我喜欢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真的喜欢你?”

    俞飞舟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成年人的爱情要互相试探,要步步为营,他只会幼稚地喊出心中所想,眼巴巴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俞飞舟想吻封瑾,封瑾却制止他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俞飞舟气到哭,他们一不是直男,二没有血缘关系,三没有插足任何人的恋情,到底为什么不行?

    封瑾说:“你年纪太小了。”

    封瑾眼里,二十岁还是孩子,这个年纪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封瑾并不想为了一时的爽快失去一个招人疼爱的晚辈。

    俞飞舟从封瑾身上起来,他擦吧眼泪说:“所以呢?”

    封瑾说:“你现在说的话做的事,将来会后悔。”

    俞飞舟说:“你怕了。”

    封瑾说:“这么理解也可以。”

    如果将情感牢牢地控制在某个范围内,封瑾可以克制自己,但如果超出了那条线再反悔,封瑾不保证自己忍得住不扣扳机。

    俞飞舟太年轻了,年轻人总是缺乏定力。如果疼爱的人变成冰凉的尸体,俊美的人变成仅存在回忆中的幽灵,那又是一场悲剧。

    封瑾伸手摸了摸俞飞舟脑袋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把你当小孩子,你也别对我抱不该有的心思。如果你觉得拜干亲让你矮一辈不舒服,当朋友也行。”

    俞飞舟拿掉封瑾的手,说:“你走吧。”

    少年人的尊严,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祈求封瑾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