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封瑾也暂时找不到新路，只有动老张关系，让老张多关照俞飞舟多给俞飞舟露脸机会。俞飞舟一忙起来就应了那句“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当俞飞舟全身心投入工作，放松了对封瑾的“监视”后，他又被封瑾“绿”了。

    事情是这样的，好不容易有一天晚上，俞飞舟收工早，他想着好久没见封瑾了，就打电话给助理，问封瑾要不要出来见个面吃顿饭，结果封瑾刚拿起电话，俞飞舟就听到了封瑾和助理以外的、第三个人的声音。

    那人可能学过播音主持，吐字格外清晰，他说：“封先生，石榴掏好了。”

    掏石榴。俞飞舟冷笑，这人掏的哪里是石榴，分明是他的心。

    俞飞舟一下子变成木头人，麻木地问封瑾：“你在哪儿？”

    封瑾停顿，看了一眼身边乖巧懂事的男演员，轻吸一口气。

    得不到回答的俞飞舟不依不饶，继续问：“我问你在哪儿，不回答是不是心虚？”

    也许受扰于俞飞舟明显受伤的语气，封瑾确实有一点点心虚。封瑾压着嗓子说：“在家。”

    “你在家？哪个家？”俞飞舟气得不轻：“我都没去过你家。”

    封瑾说：“不是我家。”

    说完，俞飞舟更气，直接对着电话吼起来：“你还去别人家？你还要不要脸啊老东西！”

    封瑾被吼得耳朵发麻，还没来得及骂俞飞舟，就听见俞飞舟骂他：“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不见李裕，你现在就给我跑去见其他的‘裕’，把我当猴耍吗？”

    封瑾一下子理亏：“不是，没耍你。”

    俞飞舟骂着骂着，带上哭音：“你这不是耍我是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从来没嫌弃过你，你倒好三天两头地跟别人混一起，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他妈的就是畜生，畜生！”

    封瑾头都痛了，他都不知道跟俞飞舟解释过多少次：“我对你不是……”

    俞飞舟暴躁地打断他：“我不想听！”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男演员捧着一碗石榴，不敢看被一通臭骂的封瑾。封瑾揉了揉太阳穴，挥手让男演员走，再往回打电话却再打不通。

    “这孩子……”封瑾头疼：“脾气越来越大了。”

    助理也跟着叹气，其实他跟俞飞舟一样不理解封瑾。

    照理说，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无缘无故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孩好，不就是为了泡男孩？可封瑾不是，他大把打把地烧钱，好像只是单纯地哄俞飞舟开心——要不是对俞飞舟做过背景调查，助理都要怀疑俞飞舟其实是封瑾私生子了。

    .

    俞飞舟生气，遭殃不止封瑾，还有封瑾的助理小李。

    封瑾命令助理挑礼物哄俞飞舟高兴，但这次俞飞舟铁了心，无论助理送什么礼都不收，还气冲冲地对助理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没错，再也不想。

    经过这一次“剥石榴事件”，俞飞舟终于意识到助理其实是搭在封瑾跟情人之间的桥，是给嫖客和妓女牵线的老鸨，只要助理在，俞飞舟就跟封瑾其他情人没两样——都得靠助理联系封瑾。即便俞飞舟费尽心机挤走一个李裕也管用，因为他压根弄不清楚桥的另一端排队等着封瑾宠幸的人还有多少。

    太恶心了。俞飞舟想，不检点的男人世界第一恶心，协助封瑾乱来的助理仅次于封瑾。俞飞舟不想再见到他们俩，再多看两眼，怕是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极端的心情影响了俞飞舟工作状态，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因为消瘦逐渐看不到影。

    《happy》正式进入打歌期，俞飞舟遵循肌肉记忆，机械地表演舞蹈动作，脸上的表情却缺乏感染力。此外，需要他临场发挥的直播带货，他也完成得很糟，无论搭档的头部主播如何cue他，他都提不起兴趣，偶尔说几句话捧场，敷衍极。屏幕上开始滚动起批评俞飞舟不敬业、摆黑脸的弹幕，俞飞舟垂着眼，尽可能不往心里去。

    直播结束后，心有愧疚的俞飞舟上各大娱乐APP搜自己名字。果然最近多出了很多条抨击俞飞舟临场表现的博文。

    有人说俞飞舟人还没红就忘记了初心，以前明明是个爱笑的人，现在却到处摆黑脸，让人扫兴。也有人反复提俞飞舟在Narcissus的皇族待遇，说他在《happy》里跟出道曲一样的分量，却没有拿出出道曲打歌的态度，令人失望寒心。还有人细数俞飞舟的其他资源，说他演员出道就是演《侠道》，没什么粉丝还拿七个代言，嘲代言费都比粉丝数量高。

    俞飞舟一条一条地往下看，越看越麻木。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状态不对，但只有几个粉丝担心他是不是现实里出了什么事，才变颓废。

    俞飞舟叹了口气，小声地对担心他的粉丝道歉：“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拿了资源还不好好努力，也很对不起，没拿出好状态报答粉丝对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