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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探班的封瑾比在役偶像的俞飞舟更像偶像,封瑾一来,连导演都过去捧场。

    俞飞舟有种幼儿园小朋友夹老师和家长中间的既视感,封瑾是家长,他问:“小俞这几天在片场表现得怎么样?”导演是老师,导演立马夸俞飞舟“特别敬业,动作也学得又快又好”,夸完了还点名让俞飞舟现场露两手。

    俞飞舟害臊,不情不愿地打了半套拳,被封瑾批评说:“软绵绵。”

    导演说:“小俞这是害羞呢,正式拍的时候,打得可精神了。”

    俞飞舟难得听见导演夸自己,当真且自豪:“听见没有?”

    封瑾说:“听见了。”

    .

    拍完上午的戏,导演给俞飞舟放了假,俞飞舟一直惦记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肩膀,要封瑾陪他去医院上药,而且抢在封瑾说话前拉开领子戏服给封瑾看伤口:“瞧瞧把我打的,这么久都没好。”

    封瑾还能说什么,陪呗。

    以俞飞舟现在的知名度,去公立医院也没必要遮掩,只是到了地方医生问他怎么弄的时候,又被封瑾占了口头便宜。封瑾替他回答说:“他不听话,他爸打的。”

    说完俞飞舟就叫:“胡说八道!”

    封瑾不跟俞飞舟争,但看着俞飞舟笑。

    俞飞舟撇嘴:“糟老头子笑什么笑?”

    说完,脑袋挨了一敲。

    从诊室出来,俞飞舟懒得等电梯便拉着封瑾走楼梯,下到二楼时看到二楼不少人挂吊瓶。

    “看来最近比较容易感冒。”俞飞舟吸了吸鼻子,想着自己要提防着凉引起的流鼻涕加重成感冒,影响拍摄进度。

    封瑾身体好几乎没病过,听见俞飞舟吸鼻子的声音后,问俞飞舟:“中招了?”

    俞飞舟摇头说:“没有。”

    挂吊瓶的人里不乏小孩,小孩也跟生病的大人一样没什么精神,恹恹地靠着大人。封瑾看见小孩后,走不动道。

    俞飞舟问:“怎么了?”

    封瑾说:“没什么。”

    很多年前,俞飞舟出生以前,封瑾照顾过小孩。一个跟爸爸妈妈走散的小孩。

    那小孩娇生惯养,吃不得苦,所以跟封瑾风餐露宿没多久,就感了冒。那时候封瑾兜里没几钱,打欠条到处借钱带小孩上医院。封瑾求医生治好小孩,但输进小孩血管里的药却怎么也不奏效。医生说:“你养不好。”

    “封先生?”俞飞舟又喊了一声,原来不知不觉中封瑾又走不动了。

    封瑾抬手捂眼,揉散了过往的画面。

    俞飞舟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封瑾摇头。

    过去是过去。人不该被幽灵绊脚。

    “封先生……”俞飞舟虽然脑袋不灵光,但直觉很准,他看出来封瑾状况不对,便对封瑾说:“我累了,咱们回车里休息吧。”

    封瑾说:“好。”

    封瑾的车很宽敞,俞飞舟背靠后座,偏头观察封瑾,头一次,他在封瑾脸上看到了忧郁。

    “想什么呢?”俞飞舟忍不住履平封瑾眉毛:“真跟老头似的了。”

    封瑾瞥了一眼,拍掉俞飞舟的手说:“欠打。”

    但经俞飞舟一闹,封瑾也确实不再忧郁,甚至嘴角微扬。

    俞飞舟的忽然觉得心跳变快了:“封先生。”

    仅仅是初中学历的俞飞舟很难把握准词汇形容一个人,但此时此刻的他努力地转动脑子,搜罗词语形容封瑾。他也想为封瑾写一首诗。尽管这对俞飞舟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写诗确实是陷入爱的男人谈论爱的浪漫方式。

    俞飞舟疑惑,他爱上封瑾了吗?什么时候起?又是为什么?

    但又或许不是爱,而是封瑾身上有某种气质,符合俞飞舟对浪漫的想象。想不明白的俞飞舟开始苦恼。

    “你又在想什么?”难得见俞飞舟沉思,封瑾顺手弹了俞飞舟一个响亮的脑崩。

    “封先生!”俞飞舟顿时忘记爱意和诗,怒斥封瑾:“您可真会败气氛的。”

    封瑾笑:“车里有什么气氛?”

    “哼。”俞飞舟嫌封瑾不上道:“你什么都不懂,真的。”

    .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俞飞舟睡着了,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努力对俞飞舟来说压力很大。虽然俞飞舟清楚,现在有不少演技末流的家伙厚着脸皮在观众面前演戏献丑,但俞飞舟做不出。从小被人夸到大的他,极其爱惜羽毛,绝对不接受自己因为演戏不好被别人贬得一无是处。

    演戏需要天赋,和唱歌跳舞一样,或者说和所有的习得性技能一样需要天赋。俞飞舟在演戏上的学习和努力,导演对电影的严苛要求,至少够他在电影上映后不被喷得体无完肤。

    “封先生……”

    “醒了?”

    确认自己摸到了温暖的手,听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