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当年那时候，二哥就说了，让我不要迁怒于你，他都不怪你，我也不会怪你的。”舒明也心地坦荡，过去的事情，既然是过去了，她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

    “唐棣，你的脸怎么了？”若冰看到唐棣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被她看到的时候，他还特意遮了遮。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唐棣埋下了脑袋。这哪里看得出来是摔伤的了，唐棣说谎都不打草稿了。

    “疼不疼啊？”若冰看他这样，也不再问了，只是心疼地拉着他的手，“我来给你上药吧。”

    楚之承正好过来，见到若冰和唐棣在那边，正要过去。结果唐棣的目光瞥到了他，吓得身子一缩......

    是楚之承将他带了出去，然后莫名其妙地打了他一顿。唐棣之前看到若冰见到他的时候，还喊他“楚大哥”，所以就没有那么戒备了，谁知道......

    “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楚之承气愤地抓住了唐棣的衣领，抡起了拳头向他的脸上砸去。

    “阿瑀！”宁玉抓住了楚之承的手腕，喊道，“不是他！”

    “他是无辜的！”

    这时楚之承才停下了手，看向了宁玉。宁玉赶紧招呼唐棣离开，“抱歉，抱歉，你先回去吧。”唐棣没有丝毫犹豫就跑回去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现在脑子里都没有理得清楚。

    “他要是真的是你想的那个人的话，怎么可能站在那里让你揍呢？”宁玉刚才看到唐棣的眼睛鼻子都肿成那样了，是被揍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宁玉看到楚之承眼中的尴尬与内疚，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之后。

    “对不起。”宁玉突然地开口。这句对不起，宁玉很久之前就想要对楚之承说了。宁玉自责的是，她一直瞒着楚之承，让他不停地去猜，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为了他好。

    “也许归琊已经死了。我们也不该让他再活在我们心里了。”

    “你留下的话，我都看到了。”楚之承看着宁玉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心疼与愧疚。

    “好。”宁玉并没有多惊讶，从他在大佛寺来救她和韩彻的时候，宁玉就有些怀疑了。

    “大佛寺里，你求的签我也看到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想告诉我吗？”

    宁玉看着楚之承，眼眶微红，不禁摇了摇头。

    “你能看到我留下的话，是因为这个。”宁玉将脖子上的那枚玉珠拿了出来，“这个和之前从西沂密室里带回来的那颗珠子，是有感应的。”

    “用归琊的话来说，最快三年，这里的一切可能都没有了。你也看到过归琊的前世，也就是我们的前世。你相信吗？”

    “相信。”楚之承无比认真地回答宁玉。前世今生，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灵澈公主和夜天将军的结局充满了遗憾，可是他们相爱过，一直相爱着，这就已经足够了。他也相信宁玉，相信她所做的一切。

    “我需要这三年时间，韩彻会取代庆焱帝成为大梁的新主，到时候四国之间不会再起战乱。最重要的一点是，只有去大梁，我才有机会找到阻止那个预言发生的可能。”宁玉看着楚之承，这便是她所有的决定，她统统都告诉楚之承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她感觉到无比地轻松。好像心里的包袱终于都卸下了。

    “南宣，当初国师的预言，难道就是他散播出来的？”难道归琊真的是千年之前的人？楚之承有些担忧，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让他活了千年。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心中铭记的还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