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终于说起了今天找他们出来的正事。

    “是这样，我想给这小鬼找个长期家教。”钟不云笑了笑，“我也没什么认识的大学生，就想到了。”

    叶矜也不意外，钟不云总不能是闲得没事说请客。

    钟不云也不强求：“如果有空最好，没时间的话，有成绩不错的同学给我介绍一下也可以，价格好商量。”

    溱抿了唇，来之前就猜到钟不云想干什么，他实是不太乐意的。

    方难水的家庭情况他了解过了，那根本不是普通补课，是要补一整个高三的内容，累，补课次数也频繁，他不想叶矜太辛苦。

    溱还没来得及说话，钟不云就不动声『色』地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给他市场价的双倍。

    溱看了眼还在考虑的叶矜，回复：

    ——我也能给，还不需要他补课。

    钟不云嘴角一抽：“……”

    叶矜已经答应了：“补课没问题——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钟哥。”

    钟不云大手一挥：“问，就算是世界未解之谜我也给搞清楚。”

    叶矜拿出手机：“微信问。”

    钟不云挑了下眉，大概猜到叶矜是想问跟溱有关的事。

    因为要补课，他们迟早要加上联系方式，都非常爽快地扫了码，占了对方一个好友位。

    叶矜字：溱哥有个初恋，钟哥知道吗？

    钟不云一愣，抬头看了眼溱，又看看叶矜，难得有点蒙。

    溱初恋不就是叶矜吗？

    他琢磨了下，怕溱是撒了什么谎，于是回复：知道，怎么了？

    叶矜：就是想问问钟哥对这个了解多少，顺便再问问溱哥的喜好。

    钟不云：搁我这问他的隐私问题，也不怕我告诉他？

    叶矜：就怕不说。

    钟不云：那我截图了啊。

    叶矜：等儿再截。

    叶矜给钟不云发了条消息：

    ——溱哥，我想喝街对面那家『奶』茶店的『奶』绿。

    ……

    半分钟后，溱收到了钟不云发来的聊天记录截图。

    溱脸腾得一下热了个彻底，根本没质问叶矜为什么探他的隐私，红着耳根起身说：“感冒喝『奶』茶不太好。”

    叶矜朝他眨眼：“可是我想喝，溱哥跟我喝一杯就好了，我少喝点。”

    溱乖乖拿起手机准备出门，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回头问钟不云和方难水：“们喝什么？”

    钟不云幽幽道：“喝狗粮。”

    他是真被叶矜给秀到了，借着他的截图跟溱提要求可还行。

    方难水已经快难受到爆炸了，委委屈屈地起身：“我跟溱哥一起买『奶』茶。”

    等两人走后，叶矜才笑了声：“再不哄哄要坏了。”

    钟不云摇头：“小孩叛逆期，不能惯。天天跟个炸『药』包似的，也就在们面前安静点。”

    叶矜：“他是什么情况？方便说吗？”

    钟不云大致说了下：“家里出了点问题，暂时住我这儿，没上学，所以想请给他补补课，一直到下半年他读高三。”

    叶矜没多问：“我是没问题，上半年我自己也有课，一个星期可能教不了几节课，暑假倒是一直有时间。”

    钟不云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没空的期间，我给他多找几位老师。”

    “……”叶矜对方难水施以一秒的同情。

    钟不云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突然转了话题：“微信问的那些问题，溱肯定不动告诉，我确实知道一点，在回答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

    叶矜：“什么？”

    钟不云双手交叉，认真问：“是觉得溱好玩，才招猫逗狗似的逗一逗他——还是真的喜欢他？”

    叶矜一顿。

    “溱跟别人不一样，他对的好是别无所求的，要么别招惹他，也不用觉得亏欠——”

    “招惹了，那作为他的朋友，我由衷希望能认真负责到底。”

    钟不云微叹：“他跟我跟都不一样，他喜欢一个人，真就是一辈子的事。”

    “……”

    叶矜从钟不云最后这句话，品出了一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