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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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的嘴。”
就是她自己也没讨着太多好,脸上身上皆挂了彩,头发也被人生生拔走了好几串,头发都冒出了血,就是这事过去了好几年了,苏居甫想起心中也隐隐作疼,但这不便与妹夫多说,他略过了这些,面容一肃,与常伯樊接道:“这事我跟本家较了个真,后来被几个长辈联手压住,护国公府里的那位伯公大人也发了话,让我们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事就被当作没发生过,我跟本家还是正常人情往来,有什么事他们请我我也去,但从此我就不让嫂子去本家了。”
有些事苏居甫作为男人不得不为,但不想让妻子与他一道受气,本家的脸色他是不打算让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的妻子去看了。
苏居甫独自一人在京撑着自家一门,一天比一天艰难的日子早就让他没了气节,但那点子死都要护着家人的骨气和血性还是有的。
说话间,苏居甫脸色冷厉不已。常伯樊是过来人,他出生在父亲憎恨元配妻子他母亲的常府,少年丧母被亲父算计,他这短短二十余年间所经历的龌龊屈辱艰难比其舅兄有过之而无不及,苏居甫不用多说,他也懂了其舅兄话下那些难以说出口的未竟之意,他在瞥了舅兄一眼后就沉默了下来。
尔后,趁舅兄也不打算接着说之时,他道:“那明日之行,是一定要去的?”
苏居甫点头,过了片刻之后方道:“要去,只要你不想往后跟护国公府毫无瓜葛,本家这趟必须要去,现在本家当家的那一位在护国公那里虽是侄儿,但比亲儿子还亲,两家如同一家,绕不过。”
“也可无瓜葛。”在静默片刻后,常伯樊淡道。
苏居甫笑了,他笑得甚是无力、讥俏:“我也想这样,可是谁叫我姓苏,你是苏家的女婿。你不想占‘苏’字的便宜,可你不去,不行那恭敬,就是你的无礼与过失,往后这京城,这卫国,这世道,你哪儿都走不通。”
“不要像我一样,”苏居甫转过头,看着妹夫异常平静地道:“非要撞过南墙才知道痛为何物,我们非孑然之身。”
他们还有家,有家室要顾。
“伯樊知道了,”长长的沉默后,他们走到了门口,常伯樊朝舅兄弯腰拱手行了一礼,道:“明日我会看着苑娘的。”
他必不会让他的爱妻,受当年舅兄之妻之辱。
他应了,苏居甫想得的无非是这句话。
有强硬的丈夫护着与出头的妹妹,想必不会受太多委屈,他想的就是这双能替妹妹遮住丑恶的手。可真的得偿所愿了,看着眼前冷静淡定的妹夫,不知胸腔中情绪从何而来,苏居甫此时心中满是怅然若失。
可能就这是一个势薄的人不得不屈就命运的屈辱无力与愤怒罢。他如此,他妹夫也不得不如此,只得把所有悲愤掩在脸下,看似无悲无喜,负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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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孔氏一早就来了,还带来了苏仁鹏。
昨晚常伯樊送了兄长回来两人用过晚膳后说了一会儿话,他没有瞒她,苏苑娘才知当年兄嫂成亲不久,长嫂一与兄长回到京城上门拜见苏家亲友长辈在本家出的事。
这事上世她居然丝毫不知情,真不知她愚钝到了何等地步。
这厢苏苑娘已知情,孔氏与她清楚道到那本家现在的当家夫人,以及受重视的几个内眷之时,她只管仔细听着记在心里,没有插嫂子的半句嘴。
孔氏尽管不走本家那本的亲戚了,但她跟老护国公夫人交情不俗,知道的可不少。
现在本家当家的那位爷是护国会的侄儿子,这个侄儿子长得像老护国公其壮年的时候不说,其一举一行还极为神似,说的话行的事也跟当年老护国公那样豪爽气概,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亲父子一般,还得了当今圣上一句“叔父胜似父”的赞叹。
得了圣上这般一句话,本家那位当家自然高兴荣耀不已,可给护国公生了三个亲儿子的护国公夫人就不怎么高兴了,本家当家的在叔父面前极有脸,老护国公夫人不能说他什么,跟本家那位当家夫人可真只有点面子上的情份。
俗话怎么说来着,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孔氏在本家那边不讨好,护国公夫人就把她找去当亲孙侄媳看。
是以这苏家在外面人看来是花团锦簇,家族之势繁荣旺盛,但只有自家的人知道,苏家男男女女,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一处是顺通无阻无怨无尤的。
本家现今当家的爷前年年过四旬,今年四十有三,其当家夫人是他的原配,她已近近四旬,明年春天就是她满四十实岁的寿日。听说她明年春天里要大办做四十岁的寿宴,家族中人听到风声,有些人家竟然早早就寻摸准备起了寿礼来。
“她是三月生人,”小儿放给了妹妹的丫鬟带,孔氏坐在暖和的堂屋中,毫无避讳地与妹妹讲道那当家夫人,“今年春天她过生辰的时候就放出了明年要大办的风声,这事十有八*九,只要不出那天大的意外,铁定会办成。嫂子跟你把明白话说了,他们家去年在修一个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