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绑了他,用你那趁手的……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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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之前的所作所为,透露出的行事手段,种种都表明,他们只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再有段高彦的出生本身就非嫡系,他的崛起在权势升天时,无人敢有微词,却最容易在将跌入泥潭时,遭到讨伐和抛弃。

    整个宗族落户京畿,被逼成为外室的正牌段夫人,会立即将矛头掉转,将所有精力用来与段氏里欺辱过她的人斗,段高彦会立即从二女撕逼中解脱,过上一段舒心日子。

    等段夫人的气出了,江州那边的行动也差不多开始了,一切都能完美的衔接上,漂亮的替段高彦解决后顾之忧。

    种种布局,步步为营,算人心算的段高彦托着信都有如芒刺在背,再往回想,自凌湙来过京畿后发生的一系列局势变化,竟寒颤从脚底起,冷汗淋漓。

    于是,再生不起半分虚以委蛇,寻机背刺之心,老老实实的成为凌湙置于朝堂中的暗棋。

    这跟阚衡和袁芨的性质都不同,阚衡严格来讲,是属于在野出仕,以凌湙为子,谋江山自专。

    凌湙若能成事,他以及他身后的山门,定然倾力帮扶,奉为新主,可若凌湙不能成事,有倾颓之相,他会和他的山门一起,弃凌湙如敝屣。

    他们只能算是利益捆绑,而非死生相随。

    袁芨就更非凌湙同伙了,他是真正的保皇党,以正统为人生信条,与凌湙的数次合作,不过是为了扳倒京官党与地方党的联盟,一旦这两大危机解除,他也就与凌湙没了共同目标,再产生信念上的分歧后,他就会将凌湙视为敌人,与他开战。

    这就是凌湙不惜耗费十年功夫,也要拿下段高彦的目地。

    他必须在朝堂中,有一双真正属于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基于某种目的,或合作,只给他知道需要知道的事。

    他不能有被人蒙蔽眼睛,牵着鼻子走的漏洞在,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他必须有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只属于自己的人脉。

    一个有道德瑕疵,人品素质都乏善可陈,却唯独对自身名誉有着变态追求的老学究,要比清正刚直,读了一肚子死书的刻板文士好控制的多。

    前者能够利诱,后者要用自身魅力打动,可凌湙哪有精力往那些名士面前刷好感度呢?不如以粪土驱之,让他省点心搞别的。

    正统名声在外的读书人,讲真,凌湙并不想往他的地盘上引,起码现阶段不想接纳,无他,实在懒得听女子讷言,敛于室,而忌于白日行走之谬论。

    他绝不允许那些人,将京畿和江州等地,对于女子的教化约束,引入凉州,他的地盘,女子就是顶着半边天,谁来逼逼他削谁!

    掣电直等萧婵气呼呼的跑远后,才推门闪身而入,手里捏着京畿来信,“主子,段大人密函。”

    凌湙皱眉接过展开,只见上书“太子欲谋君位,已勾联陛下丹师,调换了每日服丹剂量,陛下已有所警觉,欲以谋算君父之罪废之。”

    接着后面便细讲了父子反目的原由。

    还是为着荆北民乱,和东线马场被洗劫一空的事。

    五皇子解禁,一腔被羁押了多年的怨气自然需要发泄,太子正有着乱增赋税,逼民生乱的罪责在,为破这“父慈子孝”的局面,五皇子联合宫中的母妃一起,到皇帝面前上眼药。

    老皇帝正因东线马场的损失生气,望着爱妃皇儿捧到面前的孝敬,顿时思路被打通。

    天下讨伐之声,因着荆北民乱越发的大,在下诏自省,与找人顶锅之间,他很明显的不愿承认是因为自己需索无度,才造成的现今局面,若由太子出面顶下乱政贪功之名,那朝野上下的声讨,当能熄灭。

    至于太子的名声,那是半点没想,反正他身为皇帝的名声不能受损。

    太子得到小黄门偷送来的消息时,差点气的拔刀砍人。

    哪家声名有污的太子,能顺利登位的?五皇子贼心昭彰,简直不要太明显。

    尽管有人提醒过他,不可放五皇子出京,可太子在得知江州增兵,来的新将领是姜家人后,立即动了将五皇子撵出京的念头。

    他奉承了皇帝小半生,为讨他欢心做尽一切害民伤财之举,到头来仍抵不上别人的一顿眼药,竟起了将他废黜的心思。

    怎么可以?怎么能行?历史往前数,哪家废太子还能有命活的?

    不行,不可以,既然父不慈,子又如何孝?不如先下手为强。

    段高彦在信中写道,“太子欲将五皇子、六皇子调出京,于冬日宴上向帝发难,逼宫夺位。”

    这便是有内应的好处了,阚衡那边只发信来保证,尽力阻挠五皇子离京,没有说一定不让五皇子离京。

    他以及麓山书院,应该是巴不得天下三分,好让他们这些在野的,有更广阔的发挥舞台。

    凌湙望信沉思,对这俩父子即将的反目之举,竟心无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走向似的,只一意权衡着己方会在这样一场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