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这是欺君欺上瘾了么?……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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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崈图霆于慌乱里, 并没有将木序带走。m.erpingge.com
想也清楚,一个陷入昏迷的累赘,又不是顶重要的人, 丢也就丢了。
凌湙打晕他的目地破产,身份在东线城内传开,令打着破釜沉舟, 气势轩昂又带着决绝的武家军,瞬时挺直了腰杆, 每到换防的时辰,那整齐的步伐都比平时更振奋坚定了几分。
从一支奋不畏死,怀揣殉主悲情的决意之军,到对生的展望有了分秒争斗的希翼,只需要边城之主的一个名号而已。
武大帅的身体状况全北境皆知,病痛缠体多年, 且也因此未披挂多年, 但只有亲近之人才清楚, 他其实真撑不了多久,此次出征, 可想见的当属最后的征途, 挑选从属时,便是已知的有去无回。
可以这么理解, 能跟着出北境征这么一次的兵士将官, 都抱着陪葬的心态,那是众志成城要帮着老帅完成人生最后心愿, 怀揣必死决心的。
没有人能预测整个荆北战局走势,具体叛民城内的情况,只知道朝廷发来旨意时, 那边已经乱的民不聊生,御马监与衙门官署全员覆灭,周围卫所缩头不出,出逃百姓哀声遍布。
把一个由匪类牵头,继而发展成势的所谓义军,吹嘘宣扬的所向披靡,糊弄的所有人都对那地方裹足不前,龙潭虎穴般叫人畏惧,也是朝野鲜见的一桩奇事。
流言传播范围之广,或有多严峻,本当憾不动武家军分毫,所有穷凶极恶的匪类囚徒,与凉羌铁骑一对比,就弱的近乎单指能捻的地步,可路途当中病损昏倒的武大帅,却着实动摇了军心,让所有人都陷入沉甸甸的忧心当中。
武景同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微渺的希望,不是打匪的胜率,而是能让大帅留一口气回到北境,落叶归根的希望,可这点子欣喜,在朝廷派来的监军到后,也湮灭了。
固执的武大帅不会允许儿子对朝廷监军不敬,其下属便是有着一颗弄死人的心,也没那个熊胆敢违逆主公意愿,所有人都知道朝廷放一只眼睛在这里的原因,可所有人又都没办法拆了这双眼睛,自这“宁大人”来后,整个军伍的气氛一度低迷,让本就对外多呈弱相的军队,更有着有去无回的气质,正暗合了凌湙与武大帅商议好的,向朝廷“示弱”的目地。
可大多数人是不知道有暗渡陈仓这条计的,武景同的能力摆在那,有勇无谋,他对付不了朝廷赋予的最年轻状元的脑子,再有武大帅内心对于宁公的崇敬,可以说,朝廷派“小宁大人”来,简直跟捏准了武大帅的软肋般,肯定知道他不会对这个监军动杀念。
哪怕后来武景同突然将“小宁大人”关押,也没能改变追随而来的将士们的悲观之念,监军一日不除,北境安宁不复。
监军宁大人的真实身份,与边城之主凌湙的关联,只有大帅近亲幕僚知道,武将班底皆不知,倒也不是武大帅不信自己人,而是武人鲁直,藏不住话,为保凌湙在边城安逸,也为了牵制幕僚暗中手脚,他很费了心思的平衡其中关窍,让凌湙既成他的助力,也成他的把柄。
凉州财务可以反哺武帅府,而凌湙的真实身份,却能让他本不受帝王喜爱度上雪上加霜,但凡对帅府尽忠执守的,都不敢轻易揭穿凌湙真身。
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用他及整个武帅府作赌,也正因此,才叫凌湙感念铭心,甚而为了报答他的维护之情,愿意殚精竭虑替其周祥。
而凌湙的声名,讲真,在某一程度上,是超了武景同的,整个凉州自交由他主理后,光财务这块,就没用过帅府负担,更别提每年为整个北境,抵御掉凉羌铁骑来打草谷的掳掠危机了,整个帅府都知道,这个义子的分量不比武景同轻。
行武之人少弄权,大多的糙老爷们对这个帅府的义子,还是呈喜爱敬佩状的,便是帅府里那些文事幕僚斤斤计较,也不影响这群老爷们对凌城主的敬服。
说句僭越之言,若大帅无嗣可承,那凌湙这个义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帅府继承人,这在行武之家并非无例可循,很多光顾着打仗,没来得及留下子嗣的军功之人,最后都会择个优秀义子传宗接代的。
凌湙的智计是得到过武大帅公开夸赞过的,且这许多年的行为规律告诉他们,能安抚大帅情绪,顶着压力办大事的,唯他能矣!
连看押“小宁大人”的兵卫都松了眉头,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对着阶下囚露出副来日无多的狞笑,再看守着木序的士兵,当然不会有更多的愁绪,个个喜上眉梢,得到救赎般的互相击掌。
凌城主从不打无把握之战,他能出现在东线战场,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接大帅回府,以及应付朝廷派来的监军。
怪道武景同来来回回拉兵离营,怪道东线叛民城怎么会这样安分,许多兵将直到进了东线城后,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叛民义军,那些所谓的凶悍匪徒,早没了,一早便被打散收编了。
我去,一场所谓的叛乱,竟然就这样消弭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