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沙俄宫廷最高‘礼节\’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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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以这样隆重的礼节欢迎达拉莫伯爵,这究竟是友谊的成分更多,还是威慑的成分更多,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只不过,使团的大部分成员此时并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
像是驻俄武官斯图尔特上校和参赞约翰·利普顿爵士这样吃过见过的倒还淡定些,至于那位刚刚被提拔为一等秘书没多久的年轻人,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他的心里有什么波动,但是如果你去看他那双湿了一大片的手套,便能知道这小子心里究竟有多么激动和紧张了。
礼炮轰鸣,照亮了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侧脸,点亮了他扶着国王赐剑的白手套,也点亮了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红白蓝三色米字绶带,胸前的王室徽章熠熠生辉,爵士的黑色高筒靴与炮火天也十分搭配。
穿过一道道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近卫步兵的视线,沐浴在全俄国最引人瞩目的焦点——冬宫的阳光下,耳边寂静又清脆的脚步声,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融进了亚瑟的血。
什么是权力的滋味儿?
便是权力的滋味儿。
唯一遗憾的是…
窗外的礼炮,
并不是为他而鸣的。
为他而响的从来都只有伦敦塔下的枪声,
只有舰队街里的骂声,
为他而鸣的,
也只有教堂的丧钟。
亚瑟禁不住想起了从前,想起了站在法庭的那个上午,想起了那首名为《丧钟为谁而鸣》的布道词。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轮回。
引路的侍从在最后一扇门前站定,随后退到一旁。
紧接着,一位身穿宫廷礼服的内廷官员恭敬地走上前来,用流利的法语说道:“尊敬的达拉莫伯爵阁下,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请随我进入谒见厅,陛下已在等待。”
他说完后,轻轻挥手示意,身后的卫兵齐步后退数步,以精准的步伐让出一条通向谒见厅的道路。
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大帝、‘恐怖安娜’安娜一世、‘神圣王’亚历山大一世,黑色背景的历代罗曼诺夫王朝沙皇巨幅画像一字排开,将谒见厅的墙壁挤得满满当当。
不过,位于正中心的自然是如今俄罗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而在那幅巨型肖像画下安坐的,便是这幅画像的原型人物:
承上帝洪恩,俄罗斯皇帝和独裁者,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诺夫哥罗德的统治者,喀山沙皇、阿斯特拉罕沙皇、波兰沙皇、西伯利亚沙皇、克里米亚赫尔松涅斯沙皇,普斯科夫大公,斯摩棱斯克、立陶宛、沃伦、波多里亚和芬兰大公,爱沙尼亚、利沃尼亚、库尔兰和瑟米加利亚、萨莫吉希亚、比亚韦斯托克、卡累利阿、特维尔、尤格拉、彼尔姆、维亚特卡、保加利亚等地公爵,下诺夫哥罗德、切尔尼戈夫、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大公,全北境的统治者,伊梅列季亚、卡尔特利、格鲁吉亚与亚美尼亚领主,塞尔加西各邦及其他山地区城世袭邦君之君主,以及其他领土之世袭君主与拥有者,铁皇帝‘尼古拉一世’。
达拉莫伯爵站直身躯,向沙皇微微躬身,用优雅的法语说道:“陛下,蒙贵国政府仁慈恩准,我等受命前来拜谒,以代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国王陛下,谨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同时,根据我政府的嘱托,我须将一封由我国外交大臣亲自撰写的重要国书呈递于您。”
语罢,他转身微微点头示意身旁的亚瑟。
亚瑟心领神会立刻向前一步,双手捧起那份有着深红色封套装饰,外以蓝色丝带和火漆密封装点的抗议国书。
达拉莫伯爵接过国书,向前迈出两步,双手举至胸前,将国书递向站在沙皇座下的侍从长。
侍从长接过国书,稍微低头表示敬意,然后转身,拾阶而上,将国书放置在沙皇面前的金色托盘上。
尼古拉一世抬起目光:“贵国的信件,我会仔细阅读,并予以答复。然而,大使阁下…”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利刃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调不急不缓道:“我希望此信的内容,能符合我对贵国一贯友好关系的期望。”
达拉莫伯爵微微鞠躬:“陛下,我国始终珍视与贵国的友好关系。然而,我国政府认为,某些当前发生的事件,确有必要引起陛下的注意与慎重考虑。关于这一点,信件中详述了我方的立场。”
沙皇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他锐利的目光逼得人不敢与他对视,达拉莫伯爵虽然不惧他的目光,但是勋章荣誉在前,因此他也只得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尽可能的维持着体面与恭敬。
国书中具体写了什么,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一般像是这种表达抗议的场合,为了避免尴尬,并引起一些不符合礼仪的难题,大多数君主都会选择不出场,把问题交给外交大臣处理。
但今天俄国的外交大臣内塞尔罗德却只是立侍在沙皇身边,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