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德意志赌局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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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总感觉精神不振,失去活力。
他不想那么早结婚,因为他还有许多新奇想法得实现,他想要去亚洲看看别处的风景。
去亚洲不光是因为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也是为了改变他的人生戏剧舞台。
而且,他想去的不是幼发拉底河、不是顿河、也不是伏尔加河,而是想像一个哲学家那样,站在波光璀璨的恒河边披着一件羊绒大衣、眼中带着些许忧郁、晚风刮起他的鬓发,静静地站在夕阳下抽自己的烟。
而当他从印度回来后,他打算通过这些丰富的人生经历在社交宴会上认识一些英国或法国古老家族中的大家闺秀,凭借才华与她们发展出一段美满的爱情。
这个大家闺秀最好是他们家族的独生女,是一个伯爵或者子爵的女儿,银行账户上躺着上百万的现金,手里捏着大笔的金银首饰和英法公债,还有几处用于收取佃租和居住的大庄园。
当然,俾斯麦并不认为这些要求有多贪婪,毕竟想在伦敦或者巴黎这样的地方生活,身无分文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老丈人没办法掏出十万镑的嫁妆,最起码未来的妻子也得给他带来每年1000镑的收益。
然而,这样的美好幻想却被名为黑斯廷斯的铁拳击的粉碎。
“最牢固的锁链,不是束缚手腕的铁环,而是缠绕在心头的希望与恐惧。”
“权力的力量,不在于强迫,而在于轻声细语中潜藏的暗示。”
“无论是君王的王冠,还是罪犯的枷锁,最终不过都是相同的金属熔铸而成。”
“在权力的天平上,最沉的砝码永远是那些无声的秘密与最深的恐惧。”
“让人恐惧,你便能令他们跪地,但唯有让人依赖,你才能使他们拥抱枷锁。”
“真正的权力不在于高声呼喊的命令,而在于那些悄然递出的建议。使人心甘情愿地服从,比强迫他们屈膝更加牢不可破。”
“真正的操控者,不在于施压,而在于诱惑。”
“你从刚才这些话里学到了什么?我亲爱的奥托。”
俾斯麦额前冒汗,亚瑟的金句一句又一句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虽然在昨晚旅馆内的政治课中,亚瑟看似什么事实都没说,但他又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他看似可以选择,但他唯一的选择便是主动钻进那个无耻小人为他量身定制的枷锁。
折磨,这是对灵魂最深处的折磨。
慢慢的,俾斯麦开始理解为何苏格兰场的警察会被伦敦市民称为‘蓝魔鬼’了。
被新撒旦领导的团伙不是魔鬼还能是什么?
俾斯麦此刻终于开始后悔了。
他以为自己能当上学生会主席是因为运气和能力的相互作用,他一度以为遇上了自己的伯乐。
但是他早该想到的,猪倌没有挑选千里马的眼力,他甚至选不出一条忠诚的猎犬,被他盯上的只有可能是待宰的约克夏猪。
从他被选定为学生会主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踏入了亚瑟的圈套了。
对于那家伙来说,俾斯麦这头普鲁士家猪远比那群小市民式自由主义山猪好控制得多。
因为对于那群山猪来说,他们压根就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他们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入住猪圈的资格。
而对于俾斯麦这样的家猪来说,他本身就居住在安逸的普鲁士小窝,他最大的烦恼无外乎是想要调到环境更好的猪舍。
老道的英国猪倌看破了他的企图,所以给他发了一张空头房票,但是转过头来却又在他的屁股上盖了一个‘检疫不合格’的标签。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借着这个标签对外宣扬俾斯麦感染了只有山猪才会染上的自由主义猪瘟。
如果猪瘟的事情传扬出去,别说换猪舍了,他甚至也会落得和山猪们一样流浪山林的下场。
“奥托,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开心?”
“没错,要是让别见人见了,还以为你又让校长关了禁闭呢。”
“关禁闭的时候你是这副德性,学监带咱们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