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敢染 回来就要搞一宿的。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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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速写本里,有不少当年的丑姑娘。【慕青阁】

    从许棣棠的口中,程见烟粗略了解到了许建良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是,她的生父。

    其实她是相信自己生父就是许建良这个事实的,否则,房青大概率不会那么恨她。

    在来之前,程见烟也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还是越听,越觉得手脚冰凉。

    从前的人都结婚早,许建良和许棣棠的母亲顾玉梅在二十刚出头那阵就结了婚,是媒人牵线搭桥,相亲认识的。

    那个年代,谈恋爱和结婚都比较粗糙,大多数的人都抱着‘找个人过日子就好’的心态,并不排斥媒人介绍这件事,相处也比较随意。

    只要看着对方身高长相还算比较体面,家庭背景清白就行了。

    而这两点,伪装过后的许建良都是相当符合的。

    他比顾玉梅只大一岁,在厂里当正式职工,相貌更是称得上仪表堂堂,只要他想,轻易就能哄得一个女人上钩。

    两个人相处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决定结婚。

    等到结婚两年后,顾玉梅怀孕,生下许棣棠后,许建良才终于懒得继续装了。

    他褪下‘纯良’的外表,露出禽兽的本质。

    有些人是天生的变态,例如许建良。

    他有一些特殊的,不能言说的癖好,这些年为了混成大众眼里的正常人才一直隐忍着,结婚生子,但变态就是变态,终究是忍不住的。

    许建良把顾玉梅折磨的不成人样,在女人终于察觉到他不正常,然后果断带着许棣棠逃跑后,这家伙夹杂着躁郁情绪的变态思维终于到达了巅峰——

    他开始摇骰子似的侵犯女人,享受着她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挣扎,并且沉醉于那种掌控一切,而被他侵犯的人却无力逃跑的快感。

    成年的,未成年的,许建良都玩儿过很多。

    而房青,就是其中一个很不幸的倒霉蛋罢了。

    强/奸罪在国内大多数是判不了十年以上的,除非特别恶劣的案例。

    许建良得手了之后尝到其中甜头就控制不住,多次侵犯了不少姑娘,这才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再加上逃逸多年等等的罪名,最终才判了二十五年。

    “他被判刑那年,我七岁。”许棣棠回忆起过去,目光有种清澈的空洞:“我至今都记得,那天我妈看本地报纸知道他被判刑的结果,开心的大哭了一场。”

    “她一直带着我躲躲藏藏,生怕被那个恶魔找到。”

    他记得顾玉梅抱着他,边哭边说:“棠棠,以后我们可以生活在太阳下了。”

    不用继续当两只躲躲藏藏,担惊受怕的老鼠了。

    “我妈很怕许建良,这种怕是因为当年受过太严重的心理损伤,时间也无法治疗痊愈。”

    即便说着伤痕累累的过去,许棣棠的声音也始终都是淡淡的:“听说他出狱,她吓的大病了一场。”

    那是一种唯恐许建良会找过来的惊慌情绪,可有些事情,怕是没有用的。

    许建良等到老了,作恶多端的爪牙都被掰断了,自然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没离成婚的的‘妻子’和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他自然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他们。

    为了避免顾玉梅见到许建良这张脸受到惊吓,许棣棠索性先找到他。

    程见烟垂眸看着褐色的餐桌,好半天才开口,声音沙哑:“我们怎么办?”

    许建良看起来是只有一个人,一个鳏寡孤独,外形上也不是孔武有力的老头子,但他给人生活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毕竟在法治社会,你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把一个人做掉,而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也足够不要脸的用‘血缘’两个字绑架他们,纠缠他们,所以才会这么难搞。

    许棣棠听到程见烟用‘我们’这个词而不是‘你’,微微怔了下,随后就忍不住有点想笑。

    他真的很少听到‘我们’这个词。

    更没想到,会是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口中听说的。

    “不怎么办,继续正常过日子。”许棣棠吃完了饭,抽出纸巾擦手:“我会用给钱的方式先搪塞着,但是你……暂时用不到这些。”

    “你嫁的那位季先生不错,很护着你,也没有惯着许建良,用钱解决他。”

    “他说你以后知道了真相,会不赞同这样的做法的。”

    程见烟微怔,不自觉的脑补着季匪说这些话时的神态。

    本来冷颤的心脏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渐渐重新活泛起来。

    季匪这些用心良苦的隐瞒,不就是害怕她在知道了许建良的存在后会被影响到么?那她偏偏就不能被影响到。

    程见烟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