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四十 章 破坏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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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的眼睛让庄主有些尴尬,不是因为骆橪没回应她的话,而是骆橪看重的人在半面庄受伤她没去医治。可看见骆橪随身携带解药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她就不高兴了,气骆橪没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有些伤心地问:“橪儿,你明明知道怎么回来,明明随身带着解药,怎么还伤成这样?”
不成想庄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骆橪不在意地回答说:“师娘,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走走师父走过的路,我看见师父了。”
“你怎么会看见他?”
“……想他了就看见了。”骆橪停顿片刻想出来的回答连林漱都看出来是细细斟酌过才说的,可庄主不知道,她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想他却看不见。
骆橪岔开庄主的问话之后出现的沉默是由在前院招待禹九的林先生打破的。
“庄主。”
庄主收拾收拾情绪回头奇怪地问:“林枔,你怎么来了?”问过林枔,她又问下一个进门的人:“钉铭怎么也来了?”
林先生回答道:“禹九姑娘急着离开,她想求庄主一件事。”
“听钦钰说半面庄——”钉铭先生边进门边说,看见岑荆也在屋里之后,改变说辞继续回答:“听说今夕阁少主回来了就想来看看。”
一个名不见经不传的少主突然回来引起的风波真是不小,原本正招待来客的庄主放下林漱和岑荆要问的事匆匆跑过来,刚刚受伤的钉铭先生不管不顾的也跑来一探究竟,尤其是林漱。若是早知道骆橪是半面庄少主他就不会做这种蠢事,装病拖住骆橪,结果他和岑荆一路阻碍重重,几次被法阵弹回去只能独自去闯,遇见一个虚幻缥缈的兄长,被毒气所伤变成瞎子,关于雒弋的事没得到一点消息,还让骆橪为了找他把自己也弄得遍体鳞伤,他都不知道该怪谁好了。
怪骆橪没告诉他真相?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半面庄少主,她只把庄主当作师娘而已。
怪岑荆没阻止他?若是岑荆当时阻止他不让他走一遭,只怕他不仅要看不起岑荆的退缩,还要天不怕地不怕地自己单枪匹马地来闯。
看看庄主,三十余载沧桑锻造一个美貌女子,和骆橪在一起就像年长一些的姐姐,紫色锦缎上浅淡的暗纹勾出云的轮廓水的波纹花的形状字的纹路,像有所寓意的符号,像随意勾连的条纹,复杂也简单。怪她吗?不知从何说起,把骆橪当少主是她看重骆橪,也给骆橪一重身份可以保护自己,只是背后的原因——现在的确是不知要从何说起。
再看看林先生和钉铭先生,一个太和善,一个好奇心太重;一个规矩严整衣着端庄严肃,一个来得匆匆忙忙衣裳上还残留着血迹;一个看见骆橪是少主立即安排人照顾,一个两句不和就先打架——后来看见实在有点尴尬。他们和连叔都不一样,时刻关照骆橪的连叔都没理由去责怪,责怪两个陌生人又有什么意义。
没意思。
庄主走到内室门边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林先生说:“想让半面庄找一幅画,画名鳞火。”
“鳞火?”庄主只是没听过,有些奇怪。
钉铭先生是旧事重提,拔高了声音不相信地问:“鳞火?”
三次“鳞火”,一抬头一低头之间,两次转头之后,林漱的情绪变化了不少。第一次是太惊讶才突然抬头——差一点就睁开眼睛,第二次转头是假装好奇屋里三个人走到门边是想做什么,第三次只是轻飘飘的确认——骆橪再一次抓他手的感觉有些沉重,让他想回头看看她在做什么,她只是轻轻拍拍他的手背,此外什么也没做。
庄主瞥一眼骆橪,斜眼警告一下钉铭,然后才问:“怎么,你知道?”
“□□年前有人在何夕楼找过。”
“什么人?”
“一个说书的。”
只是一个人要找一幅画,没什么难事,不必亲自插手,所以庄主吩咐说:“林枔,你看着处理……”
一不留神,骆橪就开口喊:“师娘——”
庄主话交代到一半突然停下,走到骆橪床边问:“橪儿,怎么了?”
骆橪抓着林漱的手半撑起身体说:“禹九姑娘对我有恩,我想当面谢谢她。”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林漱,扶我一下。”
林漱听话地伸手扶骆橪起来,看她穿上鞋站起来,搀着她硬撑着去看等回复的禹九姑娘,想着她说要谢谢禹九时的眼神。他觉着她去见禹九多半是因为“鳞火”,即使她是个有恩必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