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规则。”

    停顿了一秒。

    系统：只要你喜欢。

    妮妮：“这主意不错。”

    系统：……

    妮妮管家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小心眼的系统，她在确认埃米尔的选择之后，负责将钱打进店家的账户里，然后看着她的小主人简单粗暴地在牛仔裤外面套上那条裙子，把自己染血的上衣团在一起，抱出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压压帽檐，隔着顺手摸来的毛绒口罩，声音有一点闷。

    “我准备好了，”埃米尔说，“你呢？”

    有女人在痛哭。

    她的丈夫推开了她，于是怪物发射的那道红光擦过丈夫的身体。血液在高温中蒸发，他的胳膊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男人倒在地上，喊她先走，但她不能。她不能丢下她的丈夫独自逃生。

    她抱住了丈夫，眼泪早已冲花了妆容，闭上眼等死了。

    下一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女人恍然抬头，看见了两个人。

    一个金发的健硕男人已经凭借一己之力拦住了那个怪物，而她身前不远处站着个黑发男人。高瘦的黑发男人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滚。”

    女人差点晃神，然后手忙脚乱地架着已经昏厥过去的丈夫离开。她根本不想回头去看正在发生什么。眼泪还没有停住的她拖着丈夫，步履蹒跚。

    她走不动了。

    惊吓带走了她太多的勇气与力气，成年男人沉重的身体更是让她寸步难行。这里仿佛已经经过厮杀，建筑物坍塌，地上甚至有可疑的痕迹。她艰难地扶着丈夫坐好，却绝望地发现，男人身上腐蚀的伤口还在扩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女人已经哭不出声。

    她仓皇地，想要阻止伤口的溃散，又不敢去触碰，只能双手颤抖着，一次又一次，想要把人拉起来。

    他需要医生，她要为他找医生。

    她听着丈夫的呼吸一路衰弱下去，最后轻得好像就要消失。她真的再也没有力气了，她跪下去，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落在地上，洇开水痕。

    谁能救救他……

    谁

    女人恍惚着，眼泪还缀在腮边，手臂僵直在半空中。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这是幻觉。

    眼前的孩子离她这般近，近得触手可及。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一揉。

    眼前的孩子披散着长发，发顶扣着一顶嫩黄色的卡通帽子；“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干净的裙摆随着“女孩儿”的动作，铺开在地面，染上尘埃。

    “她”伸手调整了伤者的姿势，丝毫不在乎他身上的血污，哪怕自己的手指都染上了鲜红；

    “她”的手虚虚触碰着男人的伤口，浅浅的光亮起，狰狞扩散的伤口在“女孩儿”的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而男人的呼吸心跳也已经平稳了下来。

    埃米尔想了想，冲面前的大姐姐伸手，要来了她的纱巾，把病人的伤口扎起来。

    他微微抬头，冲她微笑，整张脸只有那双耀眼的眸子露在外面，满满的都是令人信赖，令人随他感到轻松愉悦的安抚。

    “没事了哦，”他笑着，眼睛弯起，盛着海蓝色的月牙，“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是埃米尔在这短短的路途中救下的第四个人。

    埃米尔利索地站起来，准备转移到下一个地方去。而在他离开前，女人扶着悠悠转醒的丈夫，声音嘶哑：

    “我该怎么谢、谢谢你……”

    小孩子回头。

    他几乎只花了一微秒，甚至没有怎么思考，童音清脆：

    “不用谢，是我该做的哦。”

    小孩儿一溜烟地跑了，都不回头。然后没跑多远，看到一个金发的魁梧大汉拼着身上受伤，一把撕下先遣兵的胳膊。他战斗技巧简单粗暴，是直白的力与力的碰撞。他随手丢下被扯断的手臂，握着枪的那条胳膊就滚到了黑发青年脚下。

    洛基脚尖一勾，在手臂被挑起来的瞬间，把那柄枪从断臂那抽出来。他嫌弃地踢远了那条断臂，嘁了一声，都没认真瞄准，看起来特别随意地开了一枪。

    红光擦着他哥哥的头发，干掉了先遣兵。

    索尔失去了对手，非但没觉得轻松，还觉得有点生气：“洛基！你注意点！”

    洛基不无所谓地哦了一声，似乎有那么点遗憾，不知道是不是遗憾没把他哥的头发给熔了。

    他手里还拎着那把枪，完全没有把枪交给索尔的想法。只是刚迈了两步，脚尖一顿，回头，枪口直指突然出现的中庭人。

    切，是个幼崽儿。

    不。

    洛基眯起眼睛。

    被他藏起来的种子在这一刻仿佛开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