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的好恶心哦。】

    蛮喜欢这位“斐尔”先生的小朋友有点茫然。

    系统只好嫌嫌弃弃地解释：【他是个天使。】

    埃米尔眼前一亮。

    天使？！

    系统的任务不是发展信徒，所以它从来没跟埃米尔传教，不过它有说一些关于天堂的事儿。至少埃米尔一直想知道天使的翅膀摸起来什么样。

    小孩儿现在完全不想知道“我身边的生物学”，他就想知道神秘学。-杰米哒-xs63

    埃米尔可有礼貌了：“斐尔先生——”

    天使可委屈了：“我的眼神哪里恶心了？”

    系统发出一声短促的嘎，像是运行的齿轮突然卡住一样。下一秒，对天使的工作系统忍无可忍的系统爆发了：

    【你们天使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一天到晚要报告？每个任务都要写报告，每一件事儿都要写报告！写电子报告还不行，还必须给转化成纸质报告！米迦勒还要留存一份！】

    因为体系不一样，系统接触的天使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位都无比挚爱报告文档，还通通有格式要求！系统对着老板对着米迦勒不好抱怨，对这个陌生的天使还不能抱怨抱怨吗？

    它可生气了。

    没想到……

    亚茨拉斐尔和它一个反应。

    报告费力，天使叹气：“写报告真的好烦。”

    系统：【没错。】

    天使：“你每次要交两份报告吗？”

    系统：【呵呵。】

    天使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哦，你辛苦了。”

    在埃米尔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只系统和一位系统在吐槽老板和老板秘书方面达成共识，并且瞬间拉近距离，成为了有共同“敌人”的老朋友。

    这场吐槽，持续了可能有一个半小时，埃米尔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乖乖地重新看起生物学入门科普，就当没听见自己身边两个和科学完完全全没有关系的家伙在抱怨。

    系统憋得太久了。

    它慷慨激昂，恨不得能出现在米迦勒面前摇晃她的衣领子，结果话说了一半，它突然卡住了一样，安静下来。

    亚茨

    拉斐尔：“嗨？你怎么了？”

    系统小小声：【恶魔出没，保持安静。】

    天使：“……”

    他默默抬头，背着光，他最好的朋友仿佛跳着醉酒的舞步在教堂门口蹦跶，冲亚茨拉斐尔招手。

    原本就给人软乎乎感觉的天使仿佛更柔软了。

    他站起来，扯扯衣服，要走。

    系统小小声：【你干嘛？】

    亚茨拉斐尔：“克劳利是我的朋友。”

    他迈开步子，而一只有在听的埃米尔动作飞快地把书丢进包里，跟上了天使。

    系统惊恐：【你干嘛！】

    埃米尔兴奋：【你不是说有恶魔吗？我去见见恶魔！】

    系统尖叫：【那是恶魔！不是这个世界那些小打小闹的恶魔，是真的，地狱来的恶魔！】

    埃米尔哦了一声：【但那是斐尔先生的朋友呀。】

    他跟着天使走出教堂的大门，天使的恶魔朋友已经守在外面了。

    那个长手长脚的高瘦男人戴着圆片小墨镜，红发有点长，好像没来得及打理一样，他打量着天使，松口气：

    “我还以为——你又给自己找工作了？”

    他低下头，用考量的目光打量着兴奋的小孩儿还有安静如鸡的系统，呲牙：

    “胆子不小啊。敢到我面前来。”

    埃米尔无比直白：“你是斐尔先生的朋友呀。”

    恶魔哼了一声，和天使并肩站着。

    “行了行了，走了。”

    没等他走出去，一只小手抓在了他的外套上。

    克劳利低头，小孩儿一双亮闪闪的眼瞳正在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完完全全没有把他当恶魔看，明明站在教堂外，看着他的眼神却很清澈。

    他粗声粗气地吓唬小孩儿：“干嘛？”

    埃米尔笑起来，特别开心特别期待的样子，然后胆子超大地扒拉开恶魔先生，去找天使：

    “我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吗？”

    亚茨拉斐尔：“……啊？”

    小孩儿眼睛亮晶晶的：“我想摸摸你的翅膀，天使先生。”

    没等天使回答，埃米尔就被克劳利拎着衣领扯开了，拉到自己面前。恶魔瞅着人类小孩儿有点嫌弃，尤其他身上还一股子天堂那边的气息，还有祂的。

    他墨镜有点下滑，露出那双璀璨的金色蛇瞳。

    小矮子够不到地，踢踢腿也没反抗，他对克劳利也笑，嘴巴很甜：

    “你的眼睛好看诶！”

    克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