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这里盛产天才和疯子，哥谭大学甚至都向他导师发出了邀请，好在老师还很清醒，最后选择留在纽约。

    他才刚坐上回纽约的车，手机响了。

    一看名字，哈利·奥斯本。

    埃米尔接起电话，声音活泼：“你下课了？”

    哈利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在话筒另一头撑起黑伞：“你还没上课？”

    埃米尔笑眯眯：“明天才是正式开学呢。今年你要自己在伦敦呆着咯，要是寂寞跟我讲，我肯定不笑话你。”

    哈利：“呵呵。”

    哈利走得比埃米尔还要早一年。奥斯本小少爷看似光鲜，事实上压力非常大。他的父亲好像对他始终都不满意，不管哈利怎么努力都不行。哈利实在拗不过父亲，初级中学才读了一半，就被送到了伦敦的寄宿贵族学校。就是埃米尔到伦敦了，也没怎么和哈利见过面，他们三个守着同一个秘密的小伙伴这几年全靠电话联系。

    哈利：“彼得给我发的照片我看到了。说真的，我也以为你会直接去读大学。”

    埃米尔可怜兮

    兮地发出一声呻·吟：“我知道我很了不起，不过你们俩就不能想我过段轻松愉悦的校园生活，休息休息吗？”

    哈利沉默的一秒：“……你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埃米尔。”

    这通没有什么意义的电话就是胡扯，聊了几分钟后被嘈杂声打断了。

    埃米尔：“我先挂了，下次聊。”

    穿着白西装的精致少年冷静地把手机放回口袋，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看上去温和到好欺负。他站起来小跑几步，强势地拉开只会惨叫的没用男人，半跪在突发情况的孕妇身旁。

    少年手上动作流畅，语速放缓，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有无数人在给你加油鼓劲儿，让人不再那么恐慌。

    “我是个医生，女士，”他笑着，拨开女人汗湿的鬓发，“相信我，放轻松，很快就没事了。”

    大概是埃米尔看上去太值得信任，孕妇顺着埃米尔的指示平复着呼吸，忍受着一阵阵的痛楚，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少年白皙的手腕，直到车子拐了路线，把她送到了医院。

    埃米尔看着孕妇被送进产房，这时候他的手腕都变成青紫色了。他眨眨眼，目光所及，血液不畅通导致的青紫褪去。少年翘了翘嘴角：

    【晚上好啊系统。】

    系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晚上好埃米尔。】

    它和少年一起漫步在月色下，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步行回去。

    系统：【你怎么了？】

    它感觉到宿主情绪不是很对劲儿：【你不开心。】

    埃米尔：【没有。】

    系统：【你有。】

    埃米尔立刻改口：【好吧我有。】

    系统：【……】

    小笨蛋宿主长大以后笨蛋就真的是我了。

    它嘟囔地抱怨：【行吧行吧，你说说看，我能告诉你的我就跟你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快乐点。】

    埃米尔抬头望着天，哎呀一声叹口气：

    【我就是在想……我要走回去的话，可能要走好久，我就不开心。】

    系统：【……】

    系统炸毛了：【埃米尔！】

    接下来的一路都是埃米尔在哄着系统，一直哄到系统勉强哼了一声才算和解。

    终于，在深夜的时候，走了一身汗的少年到了家。他才刚走到附近，院子门口的灯就亮了起来。他进了院子，推开门，站在门口深呼吸。

    少年慢慢笑了，笑脸和从前一样甜蜜可爱，好像这些年带给他的，除了知识的增加就只有身高的变化。埃米尔永远还是埃米尔，一点都没变。

    “晚上好。”他说。

    “晚上好。”机械手转动轮子过来，接走埃米尔脱下的外套，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铅笔，抻直了机械臂，在埃米尔头顶划下一道新的痕迹。

    少年比划了一下，有点失望：

    “还是一七一啊……”

    妮妮管家：“是一七零点六。”

    埃米尔：“是一

    米七一！”

    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又笑。

    他张开怀抱，把型号已经老旧的机械臂抱在怀里，柔嫩的脸蛋儿蹭了蹭机械臂：

    “我回来了呀，有没有想我？”

    妮妮管家的声线还是和戴安娜很像，但是语气很不一样。她的语调很轻柔，钩爪张张合合，最后轻轻碰在埃米尔后背。

    “欢迎回家。”她说。

    ***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小时候的双肩包已经退役，埃米尔现在的新包是简单的黑色的，不过挂着个小小的神奇女侠团的钥匙扣，昭示着埃米尔的立场。

    他这回没有校车了，自己一个人赶地铁上学，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