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助理点了点头，又说道，“慕少康的人一直跟着他……”

    停顿了一下，孙助理又递过来一支手机，“这都是那个保镖拍的！”

    手机显示屏上是一张照片。

    一个穿着黑色棉衣，戴着帽子口罩的瘦高年轻人从快递车上取下一摞快递。

    秦怀瑾又往后翻了一下。

    下一张照片，那年轻人摘了口罩，嘴里叼着一个馒头，一手拿着一个快递，一手拿着手机在看。

    而后面，都是各种这类送快递的照片。

    有白天的，有晚上的，有大雪天的，也有晴天的……

    秦怀瑾将手机递回给孙助理，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窗外，又冷笑一声。

    有那样一张皮囊，想来快钱还不容易？

    去俱乐部一躺，一天挣个几万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何必来受这个苦？

    真是个蠢货！

    这会儿，蠢货云雾，正扛着一个大箱子，费力地爬着楼梯。

    电梯坏了，而收件人又是个行动不便的女人。

    云雾不忍心，只能是自己辛苦一点送上去了。

    好在只是五楼！

    等他吭哧吭哧上了楼，那女人开着一条门缝正等着他。

    “谢谢！”女人红着脸，将门推开，又一拐一拐地往屋里退了退，不好意思地说道，“再麻烦你一下，帮我拿进来。我还有一个快递要发！”

    云雾经常给这女人送快递，每回都是一个又大又沉的箱子，快递单上显示的好像是什么服装公司。

    这回进了屋，他观察了一下。

    果然有台缝纫机！

    沙发上还堆满了散碎的布料。

    等打印好运单，他试探着问道，“姐……你这是接的服装厂的活吗？”

    女人也不隐瞒，笑道，“是！”

    云雾又问道，“姐，我也会做衣服，这活，我能干吗？”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不仅是还秦先生的钱，他还得攒钱杀周显龙和慕少康呢！

    可以他如今的收入，何时才能做到？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又笑道，“当然可以啊！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你做一件给我看看……”

    就这样，蠢货云雾又增加了第二副业。

    每天送完快递，回到地下室，他还要再在缝纫机前坐几个小时，直到转钟，地下室的喧哗声安静下来，他才捶着腰，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

    这样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地干活，到元月初，他的银行卡里竟然有了万元以上的数字了。

    元月三号这天，送完快递，云雾坐地铁又去了那个七星级酒店。

    他才将装了一万元现金的快件递给前台，就见电梯里冲出来一个人。

    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一副精英模样。

    前台小姐一见那人，便打招呼道，“孙先生，这里有秦先生的快件！”

    孙助理是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一见那快件，以及转身离开，穿着肥厚棉大衣，脏兮兮的快递员，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喂！云雾！”

    见有人喊自己，云雾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喊他的人正是前台口中的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