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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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可及的温暖。

    ……

    北城仁德医院的VIP病房里,傅舒韵靠坐在病床上,半边的身子已经不能动弹了,时音音拉着她的手,只觉恍若隔世。

    记得最后一次见祖母是在她出事前的那个上午,那时她跟贺时桉因为一个丑娃娃在闹别扭,而祖母又恰巧在那个时候打了视频电话进来,加上祖母一直叨叨着让她和贺时桉好好相处,她嫌烦,敷衍了几句就给挂了。

    眼下这般,时音音后悔又自责,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叫了声“祖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哭。”傅舒韵勉力地抬起还能活动的手却摸她的脸,话语含糊却也还算清楚,“音音不哭。”

    时音音赶紧抓住她的手予她力量,将脸轻贴在她的掌心,鼻音严重,“祖母,对不起,是音音不好,我来晚了。”

    “音音不哭,”

    傅舒韵吃力地活动着拇指轻抚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音音不哭。”

    时音音不住地点头,“嗯,音音不哭。”

    而后抽了纸给她擦眼泪,“我们都不哭了。”

    可越是这么说,时音音就越是忍不住,她抬眼看向对面,“贺时桉,我不放心老师一个在南湖,能麻烦你帮我去把老师接来北城吗?”

    “我不回南湖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祖母。”

    “好。”

    贺时桉回:“我来安排。”

    “音音,你回去吧。”傅舒韵突然就有些激动,像是急着赶她走那般,“北城的气候不如南湖好,也不适合白老养病,别去折腾他。”

    “音音听话,你医院也忙,祖母多的是人照顾,不用你守着,啊?”

    “祖母,”

    时音音像是忍不住了那般,突然的哭出了声来,“您是不要音音了吗?”

    看她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那些刻在傅舒韵骨子里的教养让她难免觉得头疼,可她心中有愧,责备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含糊的声音却是少有的宽容,“瞎说,时桉还看着呢,快别哭了,啊。”

    时音音看了对面男人一眼,边吸鼻子边说:“你闭眼,不准看。”“……”

    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一会他要真闭眼不看了,以姑娘现在的心情,再依着她少时的性子,她大概率会骂上一句——我祖母都这样了,你还有闲情闭目养神,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不能闭。”贺时桉说。

    时音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问,“怎么就不能闭了。”

    “你昨晚睡觉不老实,我……”

    “贺时桉…”

    时音音迅即打断了他的话,明显的紧张,“我渴了。”

    傅舒韵眉心一愣,“音音,你们俩……”

    “祖母。”

    时音音打断了她的话,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意识到这话太此地无银了,时音音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们挺好的。”

    “……”

    越描越黑,时音音有些气馁,干脆闭了嘴。

    “音音。”

    傅舒韵喊她,“你帮我去主治医生那问问,看我这种情况能不能坐飞机。”

    “坐飞机?”

    时音音不解,“祖母,你要去哪?”

    “去南湖。”

    “去南湖做什么?”

    傅舒韵吃力的笑了声:“听时桉说,莫董这回病得很严重,我想去看看他,顺便谈谈你俩的婚事。”

    “祖母,你……”

    “音音,”贺时桉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去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下情况。”

    “可以的话,我来安排。”

    说话间,男人的眼神似是在暗示她些什么,但时音音并没有读懂,只是隐约觉得,她现在应该离开。

    或许他们是想单独聊些什么吧,而她是不方便听的那种。

    “好。”时音音点头应了声,而后拍了拍祖母的手,“那我去去就回。”

    目送她离开后,门口的小邵适时地朝他点了下头。

    随后,贺时桉起身缓步走到床尾,弯腰慢条斯理地按下床头的升降器,将原本舒适的60度角调到了僵硬的90度角,傅舒韵也因为重心不稳,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倾,她右手撑着一侧,勉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贺时桉站在床尾,指尖在西装袖口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圈,一双眼淡无情绪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星野。”一生要强的傅舒韵,此刻竟也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对不起。”

    “老夫人。”贺时桉勾唇笑,嗓音是淬了冰的凉,“您可看清楚,叫错了人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真是好手段啊,连莫如勋那样的人都能被您玩于鼓掌五年。”贺时桉朝她走近,自上而下地逼视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