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两人对话的棒梗，狠狠地向这边瞪了一眼，拉上小当、槐花就走。

    小槐花虽然被棒梗拉着走，对于棒梗要交学费的事，也是分外不满，走着还不忘记抱怨道：“就是，妈还说要给我做一件新衣裳呢。”

    “行了，我只不过是不让那两个讨厌鬼听到。”棒梗微弯下腰道，“你们别操心过年的事，有人能替我交学费的。”

    小槐花一听，看向棒梗的目光满是崇拜，一回头，又看到郑丽、阎解娣两个在玩鞭炮，心中的羡慕再也忍不住了。

    “哥，那你有没有办法给我买一包小鞭吗？才两毛一，就能买一百鞭呢。”

    “槐花，你别为难哥哥了。”小当忍不住说道。

    棒梗一愣，拍着胸膛保证道：“没事，哥想办法。”

    那个郑丽总是炫耀着，她哥哥怎么样、怎么样？对她有多么好、多么好，今天他也做一回好哥哥。

    说完，他转身又走。

    小当看着棒梗的背影却是满身担忧，就冲小槐花责备道：“槐花，你又想让哥当小偷，是不是？”

    小槐花：“可是、可是我特想放鞭炮，不过我不敢，还得姐姐来帮我放。”

    小当一听让她放，瞬间心里就一动。

    她也很想放鞭炮来着，她还从来没有玩过鞭炮。

    ……

    郑凡计算着时间，该是快轮到他们车间领工资了，才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不过当他来到财务室外，却是看到那排队到楼梯的情景。

    这、这也太慢了吧？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排队的职工们却是没有一个如郑凡一样，明明排了很久，脸上竟还带着笑容。

    “咱们厂可真够意思，提前十天就关饷了，让咱们回家去过个小年。”一个职工还满是感激道。

    “提前发工资，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说着这话的人，目光特意看向前方的秦淮如。

    郑凡看过去。

    确实！秦淮如那脸上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眉头皱得死紧，魂不守舍的。

    “秦淮如，你高不高兴啊？”有个促狭的职工，还特意就向秦淮如问道。

    秦淮如闻言，转头：“现在是高兴了，等过了年就揭不开锅了。你们说我高兴得起来吗？”

    不多久，前方就叫到了秦淮如。

    “下一个，秦淮如，二十七块五。签个字！”

    秦淮如接过钱，仔细地数了数，才在那本子上签了字。

    “她怎么是二十七块五？”刚问秦淮如的人，惊讶出声。

    “工龄不够，顶替的吧？”另一人回答道。

    听到议论声的郑凡，却是一点都不惊讶，就凭秦淮如那四年如一日的一级钳工，工资又能有多高？

    这二十七块五，估计还是那车间主任、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而定的。

    “下一个……”

    “……”

    十几分钟后，终于是轮到了郑凡。

    “下一个，郑凡，三十二块五，签个字。”

    郑凡签完字，也在一众议论纷纷中离开，比起惊讶于秦淮如的工资低，却是惊讶于他就是“郑凡”。

    当初那两个月就转正，而且一转正就成了二级钳工，在轧钢厂可流传了挺多时日。

    只是……因着他一向是本车间、食堂、四合院，三点一线，让许多人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

    这还是那次职工大会后，其他部门车间第一次见到郑凡，怎不可能多看上几眼？

    ——职工大会前，也没人愿意去关注一个学徒工。

    郑凡走出大楼，猛地停住了脚步，秦淮如可怜兮兮地挡在他的前面。

    “秦淮如同志，你挡住我路了。”郑凡淡淡道。

    “……”秦淮如深吸了口气：“郑凡，听说你家已经备好年货了。这、工资应该不急用了，可不可以借点钱给我？”

    “不能。”郑凡无情拒绝道。

    秦淮如：“郑凡，我保证会还的。这个年过去，下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

    郑凡摇头：“秦淮如，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你借别人的钱，什么时候真正还过？”

    秦淮如：“我打欠条还不行吗？有了欠条在，总不怕我欠钱不还了。”

    郑凡：“那也不行。这年头啊！欠钱的才是大爷，我要是拿着欠条让你还钱，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被说的还是我。”

    “同样要被说，我为什么要花钱找骂？秦淮如，让让，我家小丽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没时候在这里跟你纠缠。”

    秦淮如一听，心也一狠：“郑凡，你敢动手？你敢动手，我就敢嚷嚷。”

    郑凡脸色一黑。

    行吧！他最先苦难的就是这家伙来这招。

    大伙排队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