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双眼一亮，满是神秘地凑近郑凡：“郑凡，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送我两张饭票行不？”

    郑凡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想到了那系统空间里的粮食，转口道：“你先说是什么消息？我看看值不值得两张饭票？”

    秦淮如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咱们胡同那个最大的四合院知道吧？就是那个一家占了整个四合院的。”

    “那家出事了，听说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给砸了，全都扔进了我们这一片的垃圾站去。”

    郑凡：“这又怎么样？”

    秦淮如：“郑凡，你别装傻啊！我可知道你挺喜欢老物件的。”

    “那人家的家具材料不光好，还有些年了的。那些东西现在就在垃圾站里，你真不动心？”

    “这么好，你怎么不去捡？”郑凡确实是动心了。

    秦淮如：“我也想啊！可守垃圾站的那老头太讨厌了，要给钱，怎么说都说不听？”

    “这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捡过来也不过是当个凳子、柜子使。就我家那情况，你觉得我捡得起吗？”

    “郑凡，你觉得姐这消息，值两张饭票吧？”

    郑凡点了点头，掏出了两张饭票，递到一半之时，又收了回去。

    “这又是怎么啦？”秦淮如不解道。

    郑凡：“这消息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有用，但我总觉得两张饭票有些多。”

    “我又没去过那垃圾站，谁知道你说的东西在不在？或许是那些东西，早让别人给捡走了，那我不就吃亏了？”

    他就说嘛！禽兽也是有用的，尤其是像秦淮如这种长袖善舞的。

    这不……发挥了作用了吗？

    不过有用归有用，可不能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秦淮如：“那你想怎么着？要不先给我一张饭票，等你捡到东西了，再给我一张？”

    “这主意好。”郑凡说着就将一张饭票收了起来。

    秦淮如：“……”

    怎么就有人抠门抠出了新高点来？

    “郑凡，你这小气鬼。”秦淮如一把夺过那剩下的饭票，气呼呼地走了。

    “郑凡，你怎么惹着秦师傅了？怎么给了她饭票，反而还那么生气？”老扬八卦地凑过来，问道。

    郑凡：“这不就是说好了给两张饭票，结果我拿回来了一张，她就生气了。”

    老扬叹气，拍了拍郑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郑凡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舍不得，就别答应啊！这答应了又反悔，让人这心里空落落的，难怪秦师傅生气了？”

    “你这啊！还是太年轻，做了好事还不得好，白做了。”

    “杨师傅，说的是。”郑凡敷衍道。

    ……

    垃圾站

    所谓的垃圾站，实际上也是一个四合院，不过是这一片之中最破的四合院，没有一间房子是好的，不是倒了半边，就是倒了根柱子，再就是屋顶的瓦片全都飞了。

    这垃圾站里装的呢，说是垃圾，要真算起来，那不是垃圾，而是破烂。

    书啊！报纸啊！硬纸板啊！铜片、铁片、缺了腿的凳子，少了门的柜子……

    因此，来这垃圾站捡垃圾的人，还是挺多的。

    家里面少了什么物件儿，又没有钱、没有票的，怎么办？

    ——就是来这垃圾站，捡垃圾。

    捡回去，组合组合，就是一个有用的物件儿。

    郑凡来到垃圾站之时，正好是傍晚时分，进进出出的人还挺多的。

    经过他的观察，进去的人都要给守门的老头一毛线。

    出来时，要是东西不多，老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人走了。

    要是东西多，就用门边的秤，称一称，按着重量算钱，而后计账。

    郑凡回想起，秦淮如说的话，真想摇头。

    不就是进门给一毛吗？

    用一毛掏到个红木的、花梨木的，或者是其他珍贵的材料，就算是一只桌腿儿，也完成是赚了。

    可能是郑凡看得久了一点，偏偏又过来了，老头子收起那一毛钱时，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年轻人，别怕丢面子。不就是来垃圾站掏东西，有什么放不下脸儿的？”

    “多谢老大爷。”郑凡见他并不像先前认为的那么冷漠，就停下了脚：“老大爷，这个过秤，是怎么算的？多少钱一斤？”

    老头：“不贵，五分钱一斤。”

    郑凡：“铜、铁块呢？”

    老头：“少量的，你就拿。多的，不行。”

    “多谢老大爷。”

    郑凡点了点头，进入了垃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