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睡。”

    “疼的话就攥着我的手。”说着男人宽大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握住。

    远帆笑了笑，听话地闭眼，感觉到来自手心的温热，依稀慰藉了身体的疼痛。

    远帆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黑暗而密闭的空间，茫然前行，远远看到前面有道幽暗的光，远帆朝那道光奔去，直觉许军会在那里，如她所料，他出现了，只是被绑缚在桌子上，后背插着一把剔骨刀。

    远帆如坠冰窟，除了冰冷，还有彻骨的痛。

    她走过去，手颤抖着触碰他的身体，依然是温热的。男人似乎感觉到触碰，倏然睁开眼，他仿佛没有痛感，温声说，“远帆，帮我把刀拔下来。”

    远帆的手忍不住颤抖，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做，她咬着牙将刀拔出，鲜血随之喷涌……

    “许军！！”第一声是在梦里的痛呼，而第二次是真的发出了声音，“许军！！”

    “远帆怎么了？”他的手稍显用力地摸向远帆额头，触到濡湿汗水，“又疼了是吗？”许军紧张地问。

    远帆看着他的脸，目光渐渐聚焦，她缓缓摇头，转而抬起手触碰他的肩胛，薄薄的衣料下，能摸到那道伤疤的凸痕。

    “你还疼吗？”她哑声问。

    许军愣怔着摇头，“我不疼。”

    远帆终于意识到刚才不过是梦境，一切噩梦早就结束了。

    她长长出了口气，感觉到腹部传来的疼痛，是那么真实。

    ****

    远帆本来对大壮的颜值一点都没抱希望，可这娃子半岁之后颜值就像开挂了一样，一天比一天白皙精致，除了眼瞳的颜色像远帆，其他都随了许军。

    丁玲跟远帆开玩笑，“你这参与度不如孩他爹高啊。”

    远帆看着窗边抱娃的男人，唇角溢出笑意，“这不挺好的嘛，他爸爸多帅。”

    丁玲：“……”

    许军远远瞧过来，视线与远帆对上，目光柔和而安静。

    丁玲眼睁睁看着俩人隔空呲啦啦的电流，“差不多得了哈，”丁玲翻白眼，“拒吃狗粮。”

    丁玲走前，远帆把她叫进卧室，出来时丁玲手里拎着个袋子，一脸尴尬地胡乱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

    许军问远帆，“你俩躲起来商量什么了？”

    远帆冲他勾了勾手指，神秘一笑道，“我让她把那年送我的礼物拿走了。”

    许军缓慢地眨了眨眼，问，“就……那玩意？”

    “嗯。”

    许军默了默，煞有其事地说，“早该拿走了，老子还不够你用？”

    远帆：“……”我只是怕被大壮翻出来当玩具好吗？？

    ***

    都说大壮小朋友的气质和这名字极不相符，明明是位绅士又温和的小暖男，怎么名字起得这么朴实粗犷。

    大壮小朋友说，因为爸爸希望我像他一样强壮，和他一起保护妈妈。

    转眼间大壮三岁了，突然喜欢上认字，远帆一看这苗头不错啊，赶紧抓住时机买来一整套生字卡片。

    之后每逢晚饭后，两人便陪着大壮在客厅认字，没多久所有卡片上的字大壮就都认识了。

    这天许军加班，远帆和大壮吃完饭后又把卡片认了一遍，完全通关。

    远帆忍不住对儿子吹了顿彩虹屁，“我们大壮好棒哦！竟然认识所有卡片上的字呢！”

    谁料大壮极淡定地摇了摇头，说，“还有一张卡片被爸爸藏起来了，那张我还没认过。”

    远帆一愣，“藏起来了？什么卡片？”

    大壮正在整理卡片，头都没抬，“我也不知道，他藏书橱顶上了，我够不着。”

    竟然藏儿子卡片？搞什么名堂呢？

    远帆起身往书房走去，身后吧嗒吧嗒跟着个话痨小跟班，“爸爸警告我不准拿，拿了就要打屁股。”

    远帆，“你妈拿的，他不敢。”

    大壮懵懂地眨了眨眼，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远帆踩着凳子踮脚朝书橱顶上看，果然看到一张孤零零的卡片。

    “让我来看看这张卡片有什么秘密。”

    她顺手捞过那张反放的卡片，翻过来，低头看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卡片被丢出，远帆仍觉得不够，颤着声对大壮说，“宝贝，赶紧把卡片拿走，别让妈妈看见。”

    大壮惊讶又不解，一张卡片把妈妈吓成这样，而此时卡片正好飘落在墙角，他走过去捡起来。

    卡片上的字虽然不认识，可图片上的动物他见过，今天在幼儿园老师还教了儿歌呢。

    大壮进入识字模式，指着图片下的两个字问，“妈妈，这两个字是青蛙吗？”

    远帆：“！！！！”

    许军回来时正巧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