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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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白和南越周末两天基本贡献给了捱三顶五的国展中心,昨天下午又在高铁上耗了六个多小时, 双双归家时已是更深夜静。

    南钺以往长年累月被南父带着接触各地商圈, 对飞来飞去习以为常,倒不觉得疲乏。

    江景白这位待愈病患就不同了, 他身体素质摆在那里, 再被感冒折腾着往返两地, 单在家里睡一觉是没办法立即缓过来的。

    他本是慵散地架住懒骨头,站在南钺身后执拿手机, 被对方半贴心半调情似的抹了嘴巴, 整个人慢慢有点站不住脚了。

    那声笑短促而过, 南钺恢复一脸的矜重肃然。

    他垂眼静看江景白的唇边,指腹一遍又一遍掠过颜色恰到好处的润红双唇,力道幅度绅士有礼, 绝不冒犯。

    江景白颤了两下眼睫,反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是脸红, 简直像在正人君子面前动了歪心思的小妖精。

    他把手机握紧了一点儿, 决定少看男人近在眼前的那张正经脸。

    错开目光的念头刚冒出来, 江景白的下巴便被南钺牢牢掌住。

    他嘴上泡沫已经被对方拂拭干净,只留下很轻很淡的木质香味。

    江景白就在这股香味里,眼睁睁看着“正人君子”用拇指按着自己的下唇,意味微妙地揉弄起来。

    感情他不是妖精, 而是被妖怪盯上的一块肉。

    江景白耳根隐忍不显的血色旋即上涌, 冲得他脑仁发烫。

    南钺这才望进他眼底, 讨好地掐掐他脸边, 端着江景白的下巴安回自己肩上。

    看穿这人是故意擦了这么多次,江景白一扬下巴,脱出男人的桎梏,努着嘴型对他用气音道:“你自己拿着。”

    南钺单手就可以剃须,江景白不是非得帮他拿着手机不可。

    只是清早刚下床,两人躺在床上的温存劲儿还没过去,江景白想在各自工作前多粘南钺一会儿罢了。

    但现在,那点温存直接被道貌岸然伪君子一本正经耍流氓的举动耍没了。

    “嗯,我知道。”南钺平淡回应耿文倾的乌鸦嘴。

    他腾出左手接过手机,在江景白收手前食指和中指伸长夹扣,把江景白那截手腕不轻不重地锁住了。

    江景白都已经准备出去了,硬是被南钺拦住了步子。

    他以为对方还要逗他,没什么实际杀伤力地假瞪了南钺一眼。

    南钺不为所动,嘴上和耿文倾交谈,另一只手拉开镜旁的柜屉,眼神往里一递。

    江景白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小抽屉里装着一盒细细的黑色皮筋,是江景白平日用的。

    他能扎束起来的头发只有头顶薄薄的一圈,发揪不粗,用一次性的皮筋最合适。

    这种皮筋实惠方便,就是很不耐用,

    江景白原来用的那根在昨晚洗澡解头发时挣断了,今早洗漱完忘了再拿新的。

    经南钺提醒,江景白才注意到自己头发还掖在耳后随意散着。

    南钺松开他的手腕,继续刮剃另一侧的硬短须根。

    江景白伸手去够抽屉里的皮筋盒子。

    抽屉是嵌入式设计,偏左靠里,江景白和它中间隔着南钺,想拿必须身体前探。

    短短几秒钟,江景白贴近南钺的左耳,无意听到耿文倾在电话那端说出的零碎字句。

    “回国”,“见你”,“小初恋”。

    简单三个词,一个比一个戏路宽,合在一起足够编成一出大戏。

    江景白取了皮筋,指尖顿了一下,扎发揪时忍不住偷偷去瞄南钺的表情。

    南钺一脸风微浪稳,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语气也是波动全无:“不见,让他……”

    南钺想说“让他滚回去”,考虑到还有江景白在场,不易察觉地短暂停顿后,改成相较委婉一点的说辞:“安分一点。”

    字句联系听着很有故事,但至少南钺态度分明。

    江景白绑好头发,默默封紧自己刚刚不自觉开盖的小醋坛,从后面轻拥了南钺一下,走出卫生间,回到衣柜前换掉睡衣。

    其实江景白的小不点醋坛完全没必要跑味儿,真正开盖的是南钺那坛陈年老醋才对。

    耿文倾的原话是:“噢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卞承轩听说你结婚了,说要抽空回国见一见你的小初恋。您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的原因很简单,卞承轩是个颜控,深度,特级。

    他不是gay,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比纯gay情敌还要棘手烦人。

    更惹人烦的是,卞承轩和江景白之间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联系,这点联系间接导致了他和南钺的一段“孽缘”,提起来双方一齐脸绿的那种。

    卞承轩要是真和江景白碰上面了,南钺怕是能脸绿到明年开春。

    挂断电话,南钺渐次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