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某位先辈。

    “前辈，还请助殿下破敌！”

    .........

    ............

    与此同时，在天穹一端闭眸假寐的驼背老人忽然一惊：“不可能.....”

    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视线落在了九州帝庭内，仿佛越过了无尽空间，重重阻碍，看到了其中的种种。

    驼背老人看向那英武男子，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大帝，好久不见！”

    “吃了太岁的人族小子？”

    将邸内，那英武男子开口，声音充满了磁性。

    驼背老人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那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刺骨之寒。

    ............

    .................

    星宇战场。

    “轰——”

    虚空高天之上传来了大碰撞之声，黑洞成片的穹顶出现，像是碎开的幕布，内显一方天外之界，其好似神之居所，磅礴的气机如潮汐一样澎湃。

    整片星宇都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古老的生灵在咆哮，身着衮服的少年在怒吼，一名名强者呆住。

    刹那永恒！

    像是经历了漫长的一百世，又像是仅仅过了一瞬间，时光永恒，难以辨清。

    天穹之上出现了程岁月的身影，自虚无的黑洞中倒飞了出来，浑身龟裂，近乎陨落。

    在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由血淋淋的神骨拼凑的大鼓，还有一个号角。

    帝庭内，食铁握拳挡住嘴唇，泣不成声。

    “岁月家的小子.....”

    “先祖，老爷他.....”

    英武男子点了点头。

    食铁抬起手臂，轻声呜咽。

    “死了，一个九月横空的神灵陨落了，一尊疑似至高神的神灵在迟暮之年，却这样黯然收场。”

    “岁月星君也不行了，昔年横行星海，以食铁大凶之名游历世间，却在今日连斩两神，自身也快崩陨了。”

    虚空中，许多强者感叹，两个绝代大人物辉煌一生，却都在晚年横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任你天大的英雄，也要归于黄土中。

    岁月星君还好，一刀斩杀，在面对疑似星海至高神的神灵时，拖其入玉京天，最终以残身走出，虽也不知道那场大战到底如何，但最终他胜了。

    擂鼓吹角！

    他以一尊神灵的神骨铸就了一方血鼓，一方血角，却再无余力吹响，这样离世，终究还是让人感觉可惜。

    “老爷.....”食铁悲悸，心中无比震怒，浑身凶光冲天。

    黑棺之中，雷鸣等一众阴府神灵皆悸动。

    天穹一端，驼背老人仍在闭眸假寐，但如果细细看去，会发现其身侧悬浮的幽灯在闪烁着幻明幻灭的光芒。

    不论是岁月星君，还是那尊神灵都是世间的恐怖人物，对于他们而言，能死在战场中，可能是最好的归宿。

    虚空高天之上，程岁月好似无力再前行，他一手持刀，一手提鼓拎角，立在虚空上，目光落在了顾川的身上。

    无声！

    雷鸣见到后，暗淡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亮光，低喝道：“小子，擂鼓吹角！”

    顾川的耳畔，响起了老人的声音，也是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后，天地悸哭，星月失色。

    身着衮服的少年仰起头，无声而立！

    程岁月最后说的是：“别怪我........”

    ........

    ...............

    虚空之中，顾川踏空而行。

    四方是一望无际的战场，充斥着荒芜感，死寂而肃杀。

    半响，他沉默不语，再度迈步。

    九州帝庭横击而出，四天门立在他的身后，郭绥，金圣叹，月无痕等一众率御羽部，御火部残存的将士踏空而立，分立两端。

    无尽的神力星辉在顾川的体表交织出一件新的衮服，将他承托的如同神祇。

    “哒，哒，哒.......”

    脚步声在天际回响，悠远而孤寂。

    浩瀚无垠的星宇中，一位衮服少年负棺而行，两侧有数万残存的九州将士，他们沐浴着烽火的辉光，在更远方，有诸多古老的强者伫立。

    他没了护持他的先辈，没了护持他的老人，他仿佛又只是一人顶在了前方。

    以前的他总想着，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现在他好像成了个子最高的那个人了，比他更高的那个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顾川仰起头，他仿佛看到了苍穹之巅，有无数人族英灵战阵在整戈，凛冽的刀锋直冲云霄，浩荡的军阵威压四方。

    气血如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