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萧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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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颜妹妹就是那《梅花烙》中的银狐化身,来凡间送子报恩。”

    “白狐?”

    我眉心一紧。

    “不错……

    他们说三十七年秋狄,贝勒爷正是放生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

    汐颜妹妹本就习惯素衣装扮……"

    随即,我竟放声大笑。

    “福晋,您和爷多年的夫妻,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平心

    静气地谈个清楚的呢?府里的人对您的传言,语倾是如何都不能够相信的!……”我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的话。

    “你走吧…..

    我们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儿法…..

    半年间歇斯底里的生活,我已经厌烦了…..

    女人,应该懂得自爱…..

    也许……从今天起,我应该多爱自己一分……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

    他们始终不是我……"

    端看伫立在门前的纤细身影,我静静阖目。

    “福晋……我似曾记得您说过……您的一位故友……一位和语倾同名的故友?”

    “嗯……”

    “不知……如今……她又身在何方呢?”

    我一时语塞。

    予青……

    那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我就快要遗忘了…..

    “呃……她……她已经……”

    再睁眼时,厅前空荡荡的,院门依旧沉静。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已经越过了萋草成荫的季节,早早地进入了冬眠,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躯壳里。偶尔,抚摸着冰冷的围墙,我心中隐隐抽搐。这四方砖瓦就圈出了自己的天地。自由……于我而言,竟然是这样的难。面对着满纸的涂鸦,我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衡臣……就要为父了吗?

    我该为他开怀的,不知朝廷上下又有多少人假意阿谀。康熙一定是真心为他庆幸的……

    “张若适,字晴岗,号景采,又号炼雪、炼雪道人、晴岗居士,安徽相城人,相国廷玉子。雍正年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翰林编修、通政司。善书法,工山水、花鸟、鱼虫,得王毅祥、周之冕遗意。常喜写折枝荷花,赋色虽沉秋而有清艳之快感,写叶则纯以墨染,显示超脱尘俗之风韵。精鉴定,富收藏,凡内府所藏书画名迹悉经其题品鉴别。传世作品有乾隆年间作《仿王冕疏彩寒香图》轴,现藏故官博物院;《莲塘浴鸭图》轴藏北京市文物局;《梅茶水仙图》轴图录于《故宫书画集》;《五君子图》卷藏旅顺博物馆。亦能诗,著有《晴岚诗存》。卒后谥文僖。”

    开创了清史上唯一三代均获帝赐谥号的家族传奇。我努力着搜集着所有回忆的片段。

    难道……这个一直我苦苦等候至今的张若霭真的就要降世了吗?衡臣,你要我该如何是好呢……

    时值傍晚,我昏昏沉沉地就要入梦。

    "贝勒爷!福晋才安置不久,您……贝勒爷!"

    “葛特,你让开!”

    “贝勒爷!”

    一声嘭的闷响,我睡眼模糊,月光下的床帏晃动着一个由远及近的身影。直到我目睹那一双愤怒几欲喷火的眼,才一个翻身坐起来,头脑顿时清醒了。谁料想,下一刻他大力撩起了帷帐,随即臂膀一捞,扯起了我。"我的福晋这么早就歇了?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恩?!"

    我茫然无语。

    亏心事?这从何说起。

    而且……

    "好疼!你……你放手!"

    "疼?!你也知道疼吗?!那你又可知她人疼过你千倍万倍!"

    我一头雾水,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快……快放开我!"

    我手脚并用,拼死拍打。

    他徒然一松,狠狠地指向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忿恨的怨怒。

    “放开你?!你可又放过了她?你到底对语倾说了什么?………

    你可知……那个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语倾……孩子…..孩子?!难道……

    我微张了惊愕的口,结结巴巴。“语倾……她……她怎么了?”"怎么了?你竟来问我?!"

    他上前一步,又把我再度提起,双手似就要掐入了我的骨肉。但这一回,我没再多喊一声。“你说!你今日到底和语倾说了些什么?!致她心悸发作,害她小产,失去了四个月大的孩儿!

    你这毒妇!我大清第一毒妇!你如何就不能见旁人丁点儿的好处?!"果然,孩子还是没了…..我缓缓闭上了眼。她还是如何知晓的?…...予青……她又知晓多少呢……胤祺啊胤祺,你个痴人!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