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合作建厂是最优办法。

    接下来就是看设备，看工人的热情，看工厂的各种硬件。

    中午吃招待餐时，邱书记好奇的问道：“易书记，高育良家里的情况，您是不是知道了？”

    易友臻愣了下，放下筷子，反问道：“高育良家里什么情况？”

    邱书记想了想，道：“我们先吃饭，吃饭，等吃完饭再说。”

    吃过饭后，邱书记带着易友臻来到纺织厂宿舍，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在这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出现在易友臻的视线里，他依靠在拖着标语的墙壁上，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这条小道，也就是易友臻脚下这条路。

    邱书记想了想，道：“这是高育良的爷爷，当年的老兵。由于战争，导致他双腿走路困难，眼睛几乎失明。现在更是头脑糊涂，有些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了。”

    “他在这里干什么？”易友臻问道。

    “他是在等儿子回来。”邱主任满脸唏嘘道：“自从他儿子援朝后，只要不下雨，不管冷热，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等着。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牺牲的事，现在说给他听，他也未必懂。”

    易友臻点点头，吩咐道：“不要对他说这个事。”

    走到老人跟前，所有人围着老人蹲成一圈。

    邱主任大声地对老人喊道：“你儿子又立功了！”

    老人一听，呵呵地笑了，就一直呵呵、呵呵地笑着，笑得停不下来，嘴里还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邱主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他说，立功好！一定要多杀几个小鬼。他们欠我们，实在是太多了。”

    易友臻深吸口气，道：“我就是你儿子，现在已经转业当干部了，就是有点远，在四九城。”

    老人听了，双手胡乱摸索着，抓着易友臻的手，使劲不放。